這是老太太最喜歡的屏風。
方才建安伯拽拖著建安伯夫人走,建安伯夫人掙扎不願意走,借力時抓倒的。
還有桌椅,東倒西歪,茶盞糕點,更是亂了一地。
大紅牡丹地毯簡直不能看。
老太太坐在那裡,眉頭緊隴。
三太太則是在撫額,建安伯夫人的破壞力實在太強了,她這樣隨便一鬧,正屋都毀差不多了。
丫鬟在收拾桌椅。
花了好半天,才將屋子恢復如初。
才收拾好,就有小廝來報,“老太太,建安伯將大夫人的棺槨帶回去了。”
老太太心上一喜,忙問,“建安伯夫人沒鬧?”
小廝連連點頭,怎麼可能不鬧,不過她越是鬧,建安伯的怒氣越大,一把掌打過去,江二老爺擋了一下,嘴角都出血了呢,要是打在建安伯夫人身上,估計都能將她打暈。
老太太眉頭更凝,休掉大夫人這事,侯府情有可原,但要真計較起來,並不佔理,她倚佔的也不過是建安伯對安容兄妹的憐惜疼愛,和大夫人所作所為的愧疚,這些建安伯早清楚,之前沒生氣,怎麼會在單獨見過侯爺後便氣成這樣,侯爺跟他說了什麼話,這樣爽快的就走了?
老太太覺得,這不是件小事,她得問清楚。
之前她讓侯爺寫休書,侯爺的爽快就出乎她的意料了,她還以為要勸說一兩句。
不過,休書建安伯收了就好,接下來就是應付京都那群瞧熱鬧的大臣貴夫人了。
老太太之前最擔心的還是御史臺,要想御史臺裝聾作啞,對侯府休妻這事充耳不聞,估計不容易。
不過。只要建安伯府不說什麼,御史臺就鬧不大,也鬧不久,捱過這些天就好了。
老太太身子疲乏。讓孫媽媽扶著她進內屋休息。
孫媽媽扶著老太太道,“這會兒早過了吃午飯的時辰了,老太太要歇息,多少也吃幾口粥吧?”
“不必了,”老太太擺手道。
沈安溪捂著肚子。嘴撅的很高很高,咕嚕道,“餓的連罵人的力氣都沒了。”
嘀咕完,望著安容,“四姐姐,祖母沒心情吃午飯,你有沒有?”
安容望著沈安溪,桃花般的唇瓣勾起一抹笑,輕聲反問,“為什麼沒有?”
沈安溪嘴角立馬綻出一朵笑來。
“外面陽光正好。我們就在涼亭子裡吃吧,”沈安溪歡快的道。
安容樂意奉陪。
蕭國公府,外書房。
蕭老國公正在屋子裡徘徊糾結,臉色極其的差,可以說差到極致了。
他活了大半輩子,就幾十年前,蕭家沒落時,這樣煩躁過,沒想到時隔十幾年了,還有這樣的體會。
讓他煩躁的正是武安侯府的事。
大夫人一死。安容要守孝三年啊,這是他想都沒想過的事。
就算他蠻橫硬逼,怎麼也要讓安容守孝一年吧?
一年,都夠玉錦閣關門大吉了!
蕭老國公煩躁的一錘砸在椅子上。頓時,上好紫檀木的椅子四分五裂。
暗衛推門而入,瞧著一地的碎木屑,避開走到蕭老國公跟前。
“國公爺,建安伯將武安侯府大夫人的棺槨帶回去了,”暗衛稟告道。
蕭老國公眼神瞬間一凝。“帶回去了?”
暗衛點頭,“武安侯休了大夫人。”
蕭老國公煩躁的神情瞬間消失殆盡,到書桌旁坐下,道,“怎麼回事,仔細說來。”
暗衛便將今兒武安侯府發生的事一一道來。
蕭老國公聽的嘖嘖點頭,覺得武安侯府這事幹的極其的漂亮,一個能偷女兒秘方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