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試試。”
說完這一句,安容便邁步朝前走。
果如晗月郡主說的那般,朝傾公主再沐浴。
要是在北烈皇宮,估計丫鬟連稟告都不會去,但是這些伺候朝傾公主的丫鬟都是國公府的,安容求見朝傾公主,丫鬟不敢不稟告。
很快,丫鬟就回來稟告安容,“少奶奶稍等一會兒,公主已經再穿衣裳了。”
安容便坐那裡,靜靜的等候。
才喝了半盞茶的功夫。安容便聽到珠簾處,有腳步聲傳來。
安容扭頭望去,便見一身豆綠色縷金牡丹紋軟煙羅裙裳的女子款步走過去,蓮步輕移。她抬起纖纖玉手,撥開珠簾,讓人瞧清她的容貌。
姿色天然,一貌傾城。
方桃譬李,百般難描。
瓊姿花貌。鶯慚燕妒。
……
一瞬間,從安容腦中蹦出來這麼多形容詞,似乎都不足以形容眼前朝傾公主的絕色。
好像,這一世的朝傾公主比上一世的美了。
在安容打量朝傾公主的時候,朝傾公主也在打量安容。
她對安容的形容詞是:桃羞李讓、黛眉開嬌橫遠岫,綠鬢淳濃染春煙、明眸善睞……
她走過,安容走過去。
屋子裡,寂靜的有些叫人不適。
是朝傾公主先開的口,她笑道,“方才我還想尋個時間去見見你。沒想到你就來了,你我這算是心意相通嗎?”
她的聲音清潤如珠玉落盤。
安容也笑了,這說話的語氣神態,跟前世的清顏一般無二,哪怕換了張臉,也一模一樣。
安容點點頭,“是心意相通。”
朝傾公主便請安容落座,早有丫鬟端了茶水來。
朝傾公主擺擺手,“你們都退出去。”
等丫鬟離開,朝傾公主便開門見山的問安容。“你也重活了一世?”
一句話,問的安容心驚膽顫。
尤其是那句也,讓她背脊一涼。
難道清顏也重生了嗎,只是沒她那麼幸運。沒有重生在自己的身上,而是去了北烈?
安容想直接了當的點頭,可是她回答的卻是,“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做了一場很長的夢。”
到底是夢,還是重活了一世。安容分不清了。
安容不敢抬頭看朝傾公主,她怕朝傾公主問起蕭湛的事,到那時,她該如何回答她?
正想著呢,朝傾公主便問了,“你可知道我上一世嫁給了誰?我是說顧家大姑娘。”
朝傾公主問的有些急切,眼神滿是渴望之色。
就算她不信,可有太多的證據,證明她曾來過大周,而且就是顧家大姑娘。
現在的顧家大姑娘是真的朝傾公主,她可以確定。
東延太子說了許多關於她的事,似乎都對的上號。
但是,她不敢確認,她需要找安容求證。
這也是為何蕭湛讓靖北侯世子把朝傾公主交給北烈在邊關的將軍時,朝傾公主堅持要來大周的原因。
安容咬著唇瓣,她在繳繡帕,心中天人交戰,她不知道要不要告訴清顏上一世的事。
她怕清顏知道蕭湛是她的夫君,更怕她知道,是她害死了她。
上一世,害死了她。
這一世,又搶了她最愛的夫君。
便是再如何姐妹情深,也被她糟蹋完了。
安容低頭不語。
朝傾公主就急了,她一把握著安容的手,問她,“上一世,我真的嫁給了東延太子嗎?”
安容驀然抬眸,眼睛睜圓,“嫁給誰?”
朝傾公主眉頭輕凝,緩緩皺緊,“不是嫁給東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