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容眼珠子瞬間睜圓。
拿天山雪蓮泡茶喝……這是不是太暴殄天物了?
安容知道這天山雪蓮從哪裡來的。
是皇上賞賜給他的。
邊關戰禍已起,皇上擔心蕭老國公感染瘟疫,特地賜給他的,她怎麼能要?
而且,她根本不需要。
安容搖搖頭道,“外祖父,我在木鐲裡浸過純善泉,百毒不侵,用不到雪蓮,相公他也泡過泉水,體質極好,應該也用不到。”
安容百毒不侵的事,蕭老國公還不知道。
這會兒著實驚詫了,“難怪我蕭家男兒體質都極好,甚少有病痛,原來是泡過泉水的緣故……。”
皇上賞賜給他天山雪蓮。蕭老國公就是考慮到他不需要,才給安容和蕭湛泡茶喝的。
既然安容和蕭湛用不到,那就給錦兒她們用。
不過就算安容百毒不侵,不怕瘟疫。蕭老國公還是不贊同安容出去,尤其是她去找朝傾公主。
覬覦蕭家傳家木鐲,被安容下了毒,朝傾公主的怒氣在皇上壽宴上就表露無遺了,去求她。那是白求。
蕭湛站在一旁,道,“讓她去試試吧,不然她不會甘心的。”
蕭湛說著,安容連連點頭。
蕭老國公看了安容兩眼,見她眸光堅定,便叮囑蕭湛道,“照顧好她。”
說完,蕭老國公邁步進內院,一邊吩咐道。“讓遷兒他們去練功院泡藥浴。”
出了國公府,坐上馬車,直奔行宮。
馬車裡,安容掀開車簾,看著外面的街道。
街上行人少了許多,小攤鋪倒沒少多少,關門歇業的大多都是店鋪。
安容瞧得心酸。
現在瘟疫橫行,小攤販們若是可以又怎麼不歇業呢,實在是不擺攤就沒有收入,一家老小要餓肚子。
瘟疫是可怕。可餓肚子一樣可怕。
馬車滾滾向前,忽然,趙成勒緊韁繩。
坐在馬車裡的安容,身子朝前一傾。要不是蕭湛及時拉住她,她要撞小几上了。
蕭湛拉住安容之後,就把安容摟在懷裡,腳輕輕一踢,小几就朝前了許多,位置空曠了不少。
安容掙扎了一下。蕭湛緊緊桎梏住她,“別亂動。”
安容紅了臉,道,“抱著我難受。”
“久了就習慣了。”
蕭湛說著,他撥出灼熱的氣息噴在安容的脖子處,引來陣陣紅暈,連耳根子都呈現出誘人的粉色。
我才不要習慣呢,安容在心底嘀咕。
正巧這時,外面傳來一陣鬨鬧聲。
趙成對著車簾道,“少爺、少奶奶,酒樓上有人撒銅錢。”
安容要伸手去掀車簾,可是蕭湛抱著她,根本就夠不著。
不過外面情形如何,大體猜的出來。
有人撒銅錢,肯定會有人撿啊,這可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安容想著,忽然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
她低頭一看,手腕上的玉鐲正泛著黑光。
蕭湛握著安容的手腕,臉沉黑如墨。
又有人要殺安容?!
蕭湛掀開車簾,吩咐暗衛注意,看附近有什麼人沒有。
安容望著手腕,眸光疑惑,叫蕭湛蹙眉了,“怎麼了?”
安容舉了舉玉鐲道,“今兒玉鐲冒黑暈,和之前幾次不同,之前我會感覺到心慌,這一回沒有。”
說著,安容頓了頓道,“應該不是我有危險。”
蕭湛望著安容,眸底帶了質疑和探究。
蕭湛懷疑安容怕他打道回府,不許她去行宮找朝傾公主,所以撒謊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