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花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是從燕城航空過來的?”陸曉也跟著做到安樂旁邊,擺明跟安樂是一線的。
“不。”蕭香依然搖頭,“是從這裡的花店送來的。”
小六噢了一聲,坐到另一邊,道:“意思是,這花可能是遠在燕城的人電話叫這邊的花店送的,還叮囑店員把他想說的話和姓名都簽上,是這樣麼?”
“應該是這樣的。”蕭香輕聲道,眉頭卻緊蹙著,顯然也不明白送花人這舉措到底是什麼意思。
“蕭香,”安樂微垂下頭喚他,聲音裡溫暖的關心洩露無遺,“你能說說怎麼回事麼?我不希望這時候你再出什麼意外。”
蕭香點點頭,思量了一番後開口:“送花的人叫沈破浪……”
剛一氣頭,三人同時噴笑:“哈?沈破爛?”
蕭香睨了他們一眼,似笑非笑道:“你們要是敢在他面前這麼笑,不,應該說他要是在你們面前,你們絕對不敢這麼取笑他。我之前沒跟你們說我七月份剛大學畢業,沈破浪是我的大學同學,他平時不太說話,雖然同學四年,但他除了班級活動之外並沒有跟我私下接觸過,也僅僅算是點頭之交吧。畢業酒會之後到現在我們都沒有再見過面,所以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知道我受傷住在這所醫院裡。”
“他是你所提起過的感情糾葛中的主角之一麼?”安樂問。
“怎麼可能!”蕭香失笑,頗無奈道:“沈破浪是挺冷漠的一個人,雖然他也會跟人聊天說笑,但我總覺得他在做這些事的時候是置身於外的,冷眼觀察著別人。”
“那他認識傷你的人,還有那位跟你走的比較近的男人?”
遲疑了一下,蕭香點頭:“應該認識。沈家在燕城是……有頭有臉的人家,那些富家子弟平日都喜歡聚到一起喝酒,玩什麼的,這三人也是其中一員。”
“這麼說來,他有可能是透過傷你那人口中得出你在本地、且受傷了,然後他一家家醫院查,最後查出你在這裡,再然後又電話通知花店送花幫朋友表示歉意;還有可能是,他從頭到尾都把你的行蹤掌握在手中,”小六興致勃勃的分析著,說到這時頓了一下,撓頭對正傾聽的陸曉安樂道:“不過這最後一項工程要實施起來實在不容易,費精力費大筆錢才不說,還要在詹姆斯邦的靈敏嗅覺,不然哪可能把人行蹤掌握的這麼準,是吧?所以第一可能性成立。”
“恩。”安樂點頭,“應該是透過那人知道蕭香住院的,但是我覺得他送花不是為了替朋友表示歉意,而是他自己的祝願吧。”
“他跟蕭香又沒交情,用得著大老遠這麼費勁的送祝願麼?我猜他是對傷蕭香的那人有好感……”小六說著,突然瞪大眼望向蕭香,驚歎:“靠!那女人也忒蛇蠍心腸了吧?你不過跟她愛的人走得比較近而已,她就這麼對付你了!要萬一你們真有點什麼,她不得撕了你?”
“等等!”陸曉拍了一下床,眼睛閉上又睜開,問蕭香:“傷你的人是女的還是男的?”
蕭香怔了一下,道:“女的。”
陸曉點頭,不可置信的表情道:“這女的做事也太絕了,哪個男人敢要她?又不是活膩了把一把開了光的山東大刀放在枕邊。哎,你確定那沈破浪和這女的沒什麼特別關係麼?”
“這我怎麼能確定?”蕭香輕飄飄白了他一眼,“我跟著兩人都沒什麼私交,除了名字外什麼都不瞭解。”
安樂嘆了一口氣,毫無憐香惜美之心的從大花束中抽出一朵,放置鼻端聞了一下又移開,皺眉道:“送這麼貴的花真是浪費,等下咱們拿出去賣了吧,下午去吃肯爺爺家的雞。”
“哈哈,我無與倫比的佩服你!”陸曉大笑,拍他肩膀以示激勵。
“乾脆叫沈破浪直接換現金過來算了。”小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