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愣了一下,全身的血液瞬間奔騰了起來,努力壓下心中激盪的情緒,自動忽略他的嘲諷,略微顫抖的語音緊揪關鍵詞問:“你見到他了?在哪兒?他怎麼樣了?”
“我並沒有見到他,是有個同學見了告訴我的。”沈破浪拿過檯面上到便條紙和筆,劃拉幾下遞給他:“聽說他經常出現在這家芳香治療室,你可以去看看。”
Salvla officialis’ Secnet ,北門街10號。安樂看著紙面上流暢漂亮的字,心裡一陣惶然。蕭香怎麼了?為什麼要去治療室?他抬眼望表情平靜的沈破浪,不知怎麼的衝口就問:“那你呢?要去看看麼?”
沈破浪微微扯動唇角,不置可否。
安樂心一動,又問:“你當初為什麼要偷偷帶走他?”
“偷偷?”沈破浪探頭過來與他對視,眼底一片幽暗沉靜,語氣有些輕薄不屑,“我是光明正大的帶走他的。至於為什麼,就當是我剛好在他上班的地方,剛好知道原習禮的事,所以,作為同學,我不希望他再受到傷害,不管是因為誰。”
“難道他那時候說的那輛不常見的阿斯頓·馬丁是你的車?難怪他說眼熟。可他說跟你沒交情,我一直沒想到這層面去。”安樂垂首低喃,腦子迅速回放出事前曾有過的怪異的地方,“那回來之後呢?他為什麼會不見了?”
“這個你倒要問他了,畢竟他是個自由人,想去哪兒並不是我能控制的。”沈破浪突然笑了笑,轉過頭不再理會他。
直覺告訴安樂,他這話不可信。但具體是怎樣,還得等明天見到蕭香後再問。一想到再過幾個小時就能見到他了,心裡又是激動又是酸澀。如今這些表面毫不相干的人、事一一浮出水面後,讓人為之嘆笑。當初蕭香曾說過的“這些少爺們的聚會”從未被他真正放在心上,在他心裡,蕭香那麼單純淡然的人跟這些人是搭不上邊的,只是,只是!
千金難買早知道。若是早前能預料到知道他們之間的這些藕斷絲連,那麼也許……其實也只是也許,以他的一無所有來說,即使知道他在這城裡,要找出來也是如海底撈針。
“謝謝。”安樂誠摯對沈破浪道。
沈破浪並無回應,自顧自的與單令夕閒聊。
安樂望著他年輕冷冽的側臉,心裡有疑惑,遲疑再三還是說了:“其實即使想到你,我也從來沒想過會是你帶走他,你不像是那種會管閒事的人!”
“管閒事?”單令夕跳投過來,興味盎然的望著他,“是說衝動麼?你說對了,他確實不是那種人,當時他是頭腦稍微發熱而已。”頓了頓,掃了一眼沈破浪無甚表情的臉,歪頭惡劣一笑:“他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悶騷貨,這輩子估計就衝動過一次……”
“單令夕,管好你的烏鴉嘴。”沈破浪淡漠的眼神斜刺過去,威力十足,單令夕舉手投降,無賴又無奈的挑挑眉,不再說話。
安樂也沒自討沒趣,轉身忙去。
拾荒 act 99 :覓香
因為一直惦記著蕭香的事,安樂凌晨回來後並沒睡穩,輾轉反側了兩個鐘頭,天方已亮,他捧著悶疼的腦袋強迫自己先別想,先睡一覺,養足了精神再去找人。
自我催眠中,總算是睡下了。
中午十一點鐘醒來,洗了澡醒醒神後便換衣出門,從燕西路轉了兩趟車、費了近一個半小時才到北門街。下車後在西點店買了袋餐包和牛奶,邊吃邊一個個對門牌號,從最末的156號髮型屋到1號的電器行,沒見有跟紙上相符的店名。安樂疑惑的又倒回到10號,一個字一個字的對照,街道門牌是沒錯,可這家卻是一家專門經營兒童用品的兩層商場。
是不是街道號記錯了?安樂嘀咕,見面前有兩個年輕女孩兒欲經過,忙笑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