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水,行程沒有一定。你呢?”
“到處流連,我是一個冶金師,行程不定,隨遇而安。”他又信口敷衍:“我這種人謀生容易,找到一處礦山,十年八年都不愁衣食,寫意得很。”
“冶金師掛劍?”姜秋華盯著他微笑,笑容好動人,妖媚而不妖,與對無儔秀士的笑完全不同。
“找礦山出入窮荒莽野,強盜野獸危機四伏,不帶劍老命難保。”
劍,他沒帶在身上。
而姜秋華佩了劍,兩侍女佩有短匕首。
“丘兄。”姜秋華親熱地稱他為兄:“你的劍術一定非常高明。”
“見笑大家,會使幾招而已,姜姑娘的劍寶光四射,想必品質不下於梁少莊主的太阿。”他發覺自己提到無儔秀士,心底便湧起妒意:“恕我冒昧,姑娘仙鄉柯處?”
“京都,宛平。”姜秋華的京都口音,不帶鳳陽腔,表示她的確是所謂燕京土著:“談劍術,昨晚你那兩位同伴,劍上的內功火候,並不比你差多少呢!”
“昨晚我的兩位同伴?”他一頭霧水:“我邀遊天下,從不結伴。而且,昨晚你明明只看到我一個人……”
“嘻嘻!你還想賴?”姜秋華的笑不再矜持:“你蒙了臉以為我不知道是你?”
“姜姑娘,我有時候辦事,為免牽纏偶而蒙臉。”他正色說:
“昨晚,我可是以本來面目與你們……”
“我指的是城外的河南老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