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離皺眉:“哪一個?”
淵後說:“自然是死的最慘的那一個。”
蕭離沉吟,不知她為何這麼說:“死就是死,慘與不慘沒有區別。”
淵後冷笑:“你真的很害怕想起淵月。”
蕭離沒有說話。
淵後又說:“在那些女人中,淵月是個什麼位置,可有可無,還是此生的遺憾。”
蕭離扭頭看向她。
淵後臉色慘白,只有雙唇還是紅色的。嘴角還有未舔去的血跡,那是他的血。
“我可能活不下去了。”淵後說:“明善的天龍十八式,或許已超越了當年的金剛無畏。只是一式,就將我生機打的紊亂,直到此刻,我仍無法凝聚真氣。”
蕭離說:“有的是時間。明善絕不會認為我們已死,但要找到我們,在這山上,比沙漠更不容易。以淵後的本事,怎麼會輕易死掉呢。”
淵後有氣無力:“感覺,因為我想到了小雅,想到了淵月。某個時候,當你忽然想到逝去的人,這就是徵兆。九公是這麼說的。他常常想到過去的人,天機道,不空三藏,我的母親……”
“可他還好好的活著。”
淵後冷笑:“他正是活的太久了,才想他們——”淵後哇的吐出一口鮮血,黑色的血。她五臟六腑皆損,本源渙散,難怪凝聚不出真氣來。
蕭離嘆息一聲,難道真的跳不出明善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