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蒼雪,盯著騎在自己身上的趙萱兒,並未反抗。
而是面無表情警告道:“你打不過我。”
“誰說我要打你了?”
趙萱兒狡黠一笑。
旋即,在藍天白雲見證下。
趙萱兒驀然俯身。
感受著女孩鼻息,還有柔軟的薄唇,蒼雪兩顆眼眸瞪的老大。
“嘿,快來看吶,趙萱兒強吻蒼雪啦!”
周遭一大群孩子滿臉吃瓜表情。
“糟糕,蒼雪要懷娃娃啦!”
“快去後院竹林請夫子一觀!”
肌膚血紅的蒼雪又羞又惱,驟然發力間,將壓在身上的趙萱兒掀翻。
隨即爬起身來,嗚嗚哭著跑出學堂。
“哼~”
趙萱兒得意一笑,“清冷疏離?裝什麼裝!”
……
晌午。
不周山下。
白衣赤足的朱九陰於洞窟入口處盤膝而坐,一手持黃銅旱菸杆,一手抓著酒葫蘆。
雪娘往小鎮接小丫頭去了,小旋風下了幽冥淵,豬皇依舊佇立山崖邊背對眾生。
吸一口煙,飲一口酒。
午後陽光灑在身上暖洋洋。
朱九陰昏昏欲睡。
不多時,腳步聲由遠而近。
朱九陰強撐著抬起眼皮。
看著淚眼婆娑的小丫頭,朱九陰微微蹙眉,“咋哭成小花貓了!誰欺負你了?”
小丫頭一抽一抽,委屈道:“師……師父,趙……趙萱兒親我!”
朱九陰:“……”
“師父,我……我不會懷上娃娃吧?”
朱九陰搖搖頭,“孕育生命哪有那麼簡單。”
小丫頭狠狠一吸鼻子,咬牙道:“不能便宜了趙萱兒。”
“師父,徒兒想親回來!”
朱九陰不答,只是將旱菸杆默默插進嘴裡。
……
千峰萬仞間,翹課的趙萱兒沿著溪流,直往深山處走去。
“師父說過,真正斬去我魏國山河氣運之人,並非齊慶疾。”
“姓齊的頂多算個從犯。”
“昨兒牽著蒼雪,送她回小鎮那位白髮女子……”
“莫非是她新拜的師父?!”
“別家孩子想進學塾,必先為姓齊的奉贈束脩禮。”
“憑什麼蒼雪不用?”
趙萱兒心思聰慧,略微推理,便得出結論。
“那位白髮女子,與齊慶疾一定認識。”
“可昨兒姓齊的只是瞥了一眼,那白髮女子竟被嚇得渾身發顫。”
“一輪皓月,會與一隻螢火做朋友?”
“螢火能斬我魏國氣運?”
“說不通啊~”
“該死的,這都走了快兩個時辰了。”
“那白髮女子,不會將蒼雪帶進深山老林吃了吧!”
收斂心神,趙萱兒抬頭望去,不由瞠目結舌。
“好大的山!!”
忽地,一陣窸窸窣窣聲,還有若有若無的吱吱聲從一側傳來。
趙萱兒扭頭望去。
眼眶裡的兩顆瞳孔驀地驟縮。
十數丈外,一塊等人高的青石上矗立著一個男人。
尖嘴猴腮的男人渾身寸絲不掛,腰間懸佩一柄寶刀。
腳上踩著兩隻長筒黑靴,身後潔白如雪的大氅隨風飄揚。
風氅上分明落著五個鮮紅字樣。
是為‘初代目鼠王’。
青石周圍,無數化作人形,寸縷不著的男男女女,還有成千上萬只貓崽、狗崽似的白毛鼠,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