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路的。見他既是這樣說了,相比就是當真這樣以為了,笑了下起身幫著他更衣了。
楊煥本就是個悶不住的人,在屋子裡關了大半月,早嚷著要出去。起先都是被許適容給強按在屋裡的,見他如今實在是嚷得厲害,腿上傷處也確實好了些,想著關屋裡關久了也是要曬太陽的,才給放了出來。待聽他嚷著又要去海邊巡視,二話不說便給攔了,只叫木縣丞時常過來彙報下進度情況,楊煥這才作罷。待到了晚間,他前次既是食髓知味了,哪裡還肯放過,夜夜裡糾纏不止。若如那次還可,她倒也會應了,偏右花樣百出的叫人羞煞,自是不理會。只實在拗不過的,十次裡倒也有一兩次勉勉強強順了他意思的。楊煥美則美矣,只總覺不夠歡暢淋漓,一心只盼著自己早些好了,到時必定是要隨了自己性子錦帳春宵顛鸞倒鳳個痛快。
他受傷之時是十一月中,養了半個多月,便是臘月年底了。事情早早地便多了起來。如今他兩個單過,後衙里人口是簡單些,只送往京中太尉府、許府和通州府裡陸家的年禮必不可少,青門本縣裡的一些迎來送往也是日漸頻繁。許適容本就對這些不大在行,好在小雀從前在太尉府裡見多了,到此的這些時日裡也是愈發幹練了起來,在一邊指點著幫了不少的忙。
勿勿已是第二年的新春了,這是他二人離京後到青門縣的第一個新年。楊煥那傷處也是大好,早拆了桃木夾板可以慢慢行路了,只仍不好跑跳一類的劇烈運動而已。這日他去海塘邊回來,屋子裡許適容問了下他巡堤的事情,話還沒說幾句,便被他摟了壓在暖帳裡,一番親熱過後,見她金釵斜墜,枕邊堆雲,衣襟半露處,擁雪成峰膚如白玉的,摸著膩滑一片,一下便翻身壓了上去。
許適容欲待攔他,手伸出去,卻是被壓在了枕側,動彈不得,忍不住嗔道:“大白日的你羞不羞?”
楊煥笑嘻嘻道:“白日又如何了?這次可不放過你。方才在塘上走了下,感覺甚好,既沒長短腳,也沒疼痛了。你再推三阻四的,我就叫你今夜一夜都休好睡,睜眼到天亮!”一邊說著,一邊已是要褪下她衣衫。
許適容聽他如此威脅自己。雖從人體生理角度來說不大可能,只想起前些時候他腿腳未好之時在榻上的那個折騰勁,真惹他那牛勁出來,如今只怕自己真會有些吃不消。又見他那傷處果然是真的不大有問題了,眼睛一閉,想著也就隨他去了。突然想起方才他進來之時似是沒閂門的樣子,怕萬一被人闖了進來,一下又睜開眼,推開了他,說先去閂了門。
楊煥見她就範,這才洋洋得意地等著她回來下手。哪知她繞出了隔間,小雀卻恰是敲門送了封信過來,說是京中許府裡派人一路快馬送來剛到的,十萬火急,那人還等在外面。
許適容一怔,呆愣了下,才反應過來那許府正是自己的孃家。急忙拆了火漆封口的信,一眼看完,一時愣在了那裡。
楊煥久等未見她回來,又聽外面小雀的聲音,似是說什麼家書,心中疑慮,起身也是到了隔間,見她手裡捏了張信箋,站著有些發呆的樣子,接了過來,不過略掃了一眼,便是吃驚道:“丈母病重思念,要你火速回京?”
許適容抬頭看他一眼。
她自到此成為許嬌娘,與許夫人統共也不過只見了兩次。一次是醒來後沒幾天,許夫人聽聞女兒眼疾,心急火燎帶了幾個嫂子上門問罪,那時還瞧不見她的形貌,只聽了個聲音。再次便是數月後要隨楊煥離京上任,這才回去了許府一趟拜別父母兄嫂的。只那兩次,她都是因了心理隔閡,因此也不大說話,全了禮數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