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當場昏倒已算不錯了。
拍拍差不多恢復正常的雙頰,她站起身,又氣又惱的想著。“可惡,要是那傢伙真要我天天為他擦澡,那我豈不就要天天噴鼻血?這麼一來,別說是三個月了,只要十天,我就要因失血過多而香消玉殞了……”
自那日蘇綠水被他嚇跑之後,皇甫陵再次恢復以往不上早朝的逍遙自子,生活愜意,心情愉悅。
“喲,王上您今日心情倒挺好,是不是有什麼好事?”斜躺在長榻上的奉冉微挑眉,看向皇甫陵唇畔那抹淺笑。
聞言,正在批閱奏章的皇甫陵笑意更甚。“好事倒說不上,只不過那礙事的丫頭終於知難而退,還朕清寧的日子,這陣子終於能好好睡上一覺。”
奉冉單手支顎,淡笑道:“王上是說,那新來的小宮女陣亡了?”
他還以為那個蘇綠水終於能制住這身份尊貴,實則和小孩沒兩樣的皇甫陵,沒想到結果還是一樣。
“不。”皇甫陵搖搖頭,笑容更加得意了。“應該說她鬥不過朕。”
“笑話,您可是高高在上的王,這宮裡,有誰鬥得過您?”賞他一枚大白眼,奉冉翻了個身,將手枕在腦後,一雙腿翹得老高,在半空中晃啊晃的。
“她不一樣,不僅敢違抗朕的命令,就連朕威脅說要斬了她,她都不怕,沒想到卻怕……”皇甫陵勾起一抹饒富興味的笑。
自從他給了她如此“艱鉅”的任務之後,她仍然每日準時報到,也十分可恨的用盡方法叫他起床,然而一到更衣擦身時刻,那妮子起先還能一臉鎮靜,可到後來,總會渾身泛紅,扔下布巾,落荒而逃。
想起蘇綠水漲紅的小臉、羞澀的神態,皇甫陵的眼神不禁柔了幾分,連眼前煩人的奏章都顯得十分可親,突然覺得,那煩人的小丫頭其實還挺逗的……
“怕什麼?”奉冉聽出了興致,身子一躍,眨眼間便從長榻坐到皇甫陵身邊,一臉好奇。“她不怕皇令也不怕死,那她究竟,怕什麼?”
皇甫陵眯起俊眸,側過清俊的臉龐,睨向他,“朕找你來可不是為了讓你像個婆娘般嚼舌根。”
聞言,奉冉險些從椅子上滑落,咬著牙問:“那麼請問王上,您這時辰找微臣來,所為何事?”若不是他一道急令將他從蘭州召回,他何必在深夜時分來到王宮,還被人嫌棄像個婆娘?
皇甫陵斂起笑容,簡潔快速的將事情說出。“是為東嵐國一事……”‘
聽完,奉冉也收起吊兒郎當的態度,嚴肅地問:“這事的確嚴重,王上打算要由哪裡開始進行調查?”
皇甫陵陷入沉思,沉吟半響,才低聲道:“明晚咱們走一趟南風國。”
“南風?”奉冉狐疑地皺起雙眉,“怎會和南風扯上干係?”雖說皇甫陵直覺神準,可他實在想不透這幾年來行事低調的南風國,為何要做出陷害西陵國的行為?
“南風國表面上雖無害,可潛藏的野心卻不難猜臆。依朕看,東嵐國使者之死,應當是想引起東嵐國及西陵國兩國戰爭,等到兩敗俱傷,南風便能趁虛而入,一舉擊潰兩國,這麼一來,南風只要再攻下北嘯,整個神月大陸便全是南風的國土。”
南風的野心早在數十年前便表露無遺,當時的西陵與其餘兩國尚是小國,為了對抗兵力強大的南風,三國協議聯合出戰,最後戰勝,甚至還讓南風簽下不得主動進犯任何一國的條約,否則將受到三國的武力抵制,將之滅國。
沒想到事過數十年,南風的野心再起,這一回還聰明的採取挑撥離間之計,為的當然就是怕三國再次聯軍,攻潰南風。
不過,這些都只是他的猜測,事情是否真和南風有關,還得細查才知曉。
“聽起來,似乎真有幾分可能性……只不過若真是南風國下的手,為何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