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可解決得了的,你有什麼事說嗎?”
“在下請公主送還‘乾坤日月令’。”
“這面令牌,目下我有二個理由可不還你。”
“我用此令與評審庭主約定十月十五月盈之夕,採石磯一戰。二來你身為海天別墅一員理當聽我命令。”
此令關係中原武林前途,尹靖臉色一沉,肅然道:“公主未免強詞奪理,我與令妹情義雖在,但卻不能把我列為‘海天別墅’一員,更不能聽你主宰。”
苑蘭公主氣得嬌軀發顫,冷冰冰地說道:“我生平之中,不曾受人這般頂撞,看來你已把我妹妹視若無物。”
“在下對令姊妹甚為敬佩,只是這面令牌無論如何務請送還。”
苑蘭公主氣極,冷哂道:“‘乾坤日月令’就在我身上,你有本事儘管來取。”
尹靖強忍怒火,柔聲道:“在下曾向令妹發誓,不與‘海天別墅’的人為敵,何況你對我有救命之恩,我沒有與你動手的意思。”
苑蘭公主突然收拾起激動的情緒,神色依然一片冷漠,緩聲道:“你離開‘海天別墅’時,向家妹所說的話,想必早已忘的乾乾淨淨了?”
“在下字字句句,飧銘心間。”
“那很好,你想要回令牌先到‘海天別墅’帶我妹妹來見我。”
尹靖大喜道:“在下立刻起程!”
“別高興,還得加上林琪的首級。”
尹靖突然由滿心雀躍,變為愁雲密佈,沉聲道:“林姑娘雖然逃離‘海天別墅’,也罪不至死。”
“她暗算梁姑,橫刀奪愛,萬死莫贖,何言罪不至死?足見你心存偏袒。”
“梁姑娘如今安然無恙,得饒人處且饒人,要殺林姑娘恕難照辦。”
尹靖替林琪辯護,本是言出無心,苑蘭公主卻聽著有意,疑雲醋心更重,秀眉一剔,冷然道:“此地臨近江邊,動起手來,未免引動眾人,‘寒山寺’背後有一處窪窟,在那兒恭候教益。”
話聲甫落,人已穿林而去。
尹靖想把她喊住,已來不及,只好暗吸一口氣,跟隨躍出林外。
只見一縷藍煙,已到楓橋之畔,他心靈微震,看來大公主的輕功似乎還在香玉公主之上。
掠過“寒山寺”,但見寺門緊封,寺內暗淡無光,他記得剛才還是燈碧輝煌,僧侶誦經梵音朗朗,怎會倏忽之間,就沉寂得像一隻潛伏的飛獸。
突然眼前被一堆土丘遮住,已失去苑蘭公主的身影,奔上山崗,眼下一片三四丈寬,五六丈長的窪窟,生似一個挖好的巨大墳穴。
那窪窟約莫有二丈多深,其間怪石崢嶸,苑蘭公主正佇立在正中央。
他遲疑了一陣,才縱落窪窟,只聽苑蘭公主冷冷道:“今晚我們二人,只有一位能生離此地。”說著雙掌合什在胸前,一招“觀音渡世”,右掌緩緩推去。
這一招深具佛家禪門的意味,平淡中含有無數奇奧變化,尹靖似乎禁受不住推來暗勁,青衫飄拂,直退一丈以外。
苑蘭公主冷叱道:“不必讓!”蓮足前挫後弓,玉掌卻象一隻蝴蝶似的,翻飛不已。
這幾掌凌空虛發,從八個不同的角度,連換三種不同力道,柔剛並用,如山呼海嘯,連綿不絕,直壓過去。
尹靖足下老樹盤根,淵停嶽峙,停立不動,神色肅穆,既沒有出手封架,也沒有再閃避。
那股暗勁越來越強,由無形變有形,尹靖青衫往後疾飄,幾乎要脫身而去。
苑蘭公主突然臉色驟變,厲聲道:“我如果沒法把你逼動,從此退出中原武林。”
荒窟寂寂,突然風聲呼嘯,如秋湖急雨,疾湧而到,勁力何止千鈞?
尹靖背後碎石飛騰,巨浪怒卷,陡然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