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淺淺浮動著她身上遺留下來的梔子?香。
倏忽間,好像什麼都?沒有改變。
她還是那個?他曾經深愛過的姑娘,還是那個?他會放下自尊,隻身前往異國他鄉求複合的白月光。
可又什麼都?變了。
闊別經年久別重?逢,人?還是從前那樣讓人?抓心?撓肝,卻又不再讓你心?存希望。
看著看著,陸讓塵自嘲般輕扯了下嘴角。
到後來都?是敷衍的。
什麼鄧嬌的各科成績,在學校的表現,他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慶幸的是這場「磨難」沒維持太久,沒多久,老?柳就被突然出現在門口的教導主任叫去開個?小會。
老?柳該說?的也都?說?了,挺積極地?應了聲?,扭頭便跟陸讓塵說?抱歉,說?不好意思啊,本想跟你多聊聊這孩子?的,沒想到臨時有事了。
說?話?間,兩人?起身,老?柳又說?,「不過你要不急的話?,可以跟祝老?師聊聊,小祝對那還是還是挺上心?的。」
聽到這話?。
安靜坐在那兒的祝雲雀終於?抬起頭。
視線撂過來的第一眼,就落在陸讓塵身上。
感知到她的目光,陸讓塵也朝她下意識撇了眼,不鹹不淡的目光,幾分耐人?尋味。
只是祝雲雀還沒從中品出什麼。
陸讓塵就收回視線,乾脆道,「別了,我?還有點兒事要忙。」
挺豁然絕情的語氣,像是早都?放下,他甚至還笑,「不打擾您,我?先撤了。」
老?柳似乎才反應過來家長不大方便。
趕忙誒了兩說?,說?好好。
跟著就帶著陸讓塵一齊出了辦公室。
清早的辦公室,沒什麼人?,他們一走,就只剩下祝雲雀,氣氛也跟著清寂下來。
祝雲雀捏著原子筆,不自覺地?失了幾秒的神?,心?口說?不上來的窒悶。
沒多久,她朝窗外看去。
五樓的視角,幾乎俯瞰整個?校園。
學生們都?在早讀,校園冷冷清清的。
以至於?她很輕鬆便捕捉到陸讓塵的身影。
頎長瘦高?的一條,步伐生風地?朝外走著,還是那麼桀驁不馴,校門外停著一輛黑色大g,沒一會兒,陸讓塵就甩上車門開走了。
祝雲雀忽然就想起從前。
她跟陸讓塵說?,喜歡黑色的車,最好是那種大的,感覺特別拉風。
她說?白色的車她坐膩了,也不符合他氣質。
當時陸讓塵就笑,抬手颳了下她的鼻子?,說?你人?不大,要求倒不少?。
想想又補充,那以後聽你的,換個?黑色大g,空間大些也方便。
祝雲雀就一臉天真地?看他,說?方便什麼。
陸讓塵哼笑了聲?,痞裡痞氣地?謔她,拖腔拿調的,說?,「你說?方便幹什麼。」
他又湊過來,在她耳邊低語,說?,「幹你行不行?」
祝雲雀記得自己紅了臉。
後來一下午都?沒理陸讓塵。
弄得陸讓塵連訓練都?不去了,只顧著哄她。
後來當然是哄好了的。
陸讓塵把?她壓在車裡吻得透不過氣,車後座都?留下兩人?抵死相纏的痕跡。
那時的記憶,像紮在肉裡的烙印,難以磨滅。
那時的祝雲雀也覺得,兩人?大抵是要走一輩子?。
可命運就是那麼愛捉弄人?。
她又哪裡想過,未來陸讓塵的人?生,再也不會有她的一席之地?。
-
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