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同的是,那時的她,有資格,也有膽量找陸讓塵。
年少的喜歡熾烈輕狂, 只要?她一個電話,想見的人就算跋山涉水也會來到她身邊。
可現在, 她連他在哪兒,身邊是誰,都沒權利過問。
心頭浮起微妙的澀感。
祝雲雀壓下?紛雜的情緒,強迫自己快點收拾好,再下?樓去找賓館。
奈何視力侷限太大,即便早年做了近視手術,她那夜盲的毛病也依舊沒好轉。
別?說找充電線了,就連身份證都要?翻找好半天,內衣和明天穿的衣服更難收拾,她一個心急腳踝就撞到床腳,狠狠的一下?,「咚」一聲。
那痛感來得?彷彿鑽心。
也因而顯得?那瞬間門外的敲門聲有種?虛幻的不切實際。
是真?沒想到這個時間有人會來找她,又是當下?這種?情況,祝雲雀短暫地怔了瞬,等再回過神的時候,門外的男嗓已然?幾分焦灼。
實話說,陸讓塵這人挺沒耐性的。
特別?是在聯絡不到祝雲雀的情況下?。
有那麼一瞬,他甚至想過找鄧嬌問一下?祝雲雀的電話號碼,可這念頭還?沒落實到行動,門鎖咔噠一聲開了。
沒開空調的房間,悶熱泛潮。
漆黑的夜,僅有一點手電筒的亮光。
微弱的光亮下?,僅穿著?一條吊帶裙的祝雲雀,就這麼怔怔站在他面前,濕漉的長髮垂在單薄的肩膀上,清瘦的鎖骨在光影下?輪廓分明,莫名有種?引人遐想的羸弱感。
屬於她身上的淡香湧進鼻腔。
陸讓塵喉頭輕咽。
看著?她的目光也沉了兩分。
也沒想到來找自己的人是他,祝雲雀眼神僵了瞬,後?知後?覺般低語,「……陸讓塵。」
她總是這樣的。
念他名字時,語調有種?不經意的柔軟,那柔軟沁到心裡,不知不覺就能?撫平戾氣。
就這麼看著?她,陸讓塵突然?就沒什麼脾氣了。
目光掃過她那被頭髮打濕的v型領口,又稍稍錯開,他說,「小?區停電了。」
祝雲雀也說不清自己這會兒是什麼心情。
只覺心下?無端悸動著?。
她沒想過陸讓塵會出現。
也沒法確定,他是為了自己特意回來,還?是說只是因為忽然?停電,而過來問上一句什麼情況。
想想就只能?說,「你是才回來麼。」
陸讓塵嗯了聲,身上散發的淡淡酒氣是最好的證明。
他朝裡頭看了眼,說,「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下?樓找個賓館。」
祝雲雀看他,「你呢。」
挺平靜的口吻,挺平和的眼神,卻?像羽毛,撩得?你心頭輕輕一顫。
陸讓塵兩腮繃緊,看著?她的眼神沒動。
也不知道?是喝了酒還?是怎麼,眸光透著?一絲侵略性,確定她沒害怕,才淡淡開腔,「我回俱樂部住。」
不知怎麼。
祝雲雀心火倏忽間就涼了一截。
她抿了下?唇,「那挺好的。」
「是挺好的。」
陸讓塵視線灼灼地鎖著?她,也沒什麼耐性再和她閒扯,腔調慵懶不羈道?,「跟我一起麼。」
-
陸讓塵的俱樂部開在三環外。
他需要?的場地大,只有那邊租金最合適。
祝雲雀曾經在網上搜尋過一次,即便是團購的套餐也挺貴,但下?面的評論清一色是場地好,設施好,老闆巨帥。
那時候祝雲雀就想,說不定她哪天喝多了一賭氣,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