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要做的就是不要礙事,所以他很會把自己藏起來。
幾個異能者帶著他已經特別好了,但是他就是個小炮灰,異能怎麼都無法激發,陸行的耐心很好,幾乎一有機會就會幫他激發異能。
陸行說只要堅持下去,總有一天可以。
蒲遙也不想放棄,如果有強大的戰鬥能力,他也可以為小團體出多一點力,要不然全是他在佔便宜。
蒲遙藏在床底下,耳朵貼著地板聽下面的動靜。
三級喪屍已經是非常強大的喪屍,蒲遙很擔心陸潛和韓由執,他希望他們能戰勝喪屍,然後和陸行匯合,今天晚上回到小房車裡好好的安心的睡一覺。
普通人的耳朵沒有異能者靈敏,但是貼著地板還是能夠聽得清一點動靜。
三級異能者和三級喪屍的戰鬥動靜很大,蒲遙能夠聽見“砰砰”的打鬥聲。
有時候連牆壁都被震動到了。
戰鬥的時間持續很長,一會兒聲音離他很近,好像到了三樓,一會兒又遠了,或者是去了四樓。
蒲遙安靜的祈禱著,希望自己的朋友一定要戰勝喪屍,也不要受傷。
被喪屍碰到可了不得,蒲遙親眼看見一個活生生的人被喪屍輕輕抓了一下,不到一分鐘就異化成了喪屍,接著沒有任何理智的開始啃食自己的親人。
他眼睜睜的看見上一刻抱頭痛哭的親人下一刻被咬斷了脖子。
蒲遙做了很久的噩夢。
後來看慣了血肉模糊的喪屍也就麻木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蒲遙沒有手錶,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房間裡只有一個小小的窗戶,沒有電的末日裡光線很暗,他還在更為陰暗的床底下,幾乎分不清此時是白天還是夜晚,聲音也漸漸小了。
許久許久聽不見一丁點聲音,一段時間突然又有許多腳步聲。
這種腳步聲分不清是喪屍和人類,但是至少六七個,肯定不是陸潛和韓由執。
蒲遙的呼吸都減輕了,儘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迷迷糊糊有點兒睡意,突然聽見有人在喊他。
“……遙……”
“……遙遙……”
蒲遙立刻清醒了過來。
聲音不知道從哪裡傳來的,好像很遠,又好像在冷庫裡面。
蒲遙連忙從床底下鑽出來。
他聽不出是誰的聲音,但是喊他的無外乎只有陸潛或者韓由執,也許是陸行,說不定陸行也來找他們了。
他把耳朵貼在門口,隱約聽見聲音從倉庫裡面傳來的。
也對,陸潛讓他藏在倉庫裡,也許他們去裡面找他了。
蒲遙小心翼翼的開啟了門,推開倉庫的門。
聲音更清晰了。
“……遙遙。”
模糊不清的不知道從哪裡傳來的聲音,是個男人的聲音,也許倉庫裡的空間和氣流有限,他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沙啞。
“陸潛,是你嗎?”
倉庫裡很黑,蒲遙身上沒有手電筒,他分辨不出人在哪裡,只能慢慢的找。
又覺得冷颼颼的,生怕哪裡突然躥出一隻怪物。
他摸著架子往前走了幾步。
“韓由執?”
像是黑暗叢林里美麗的小鹿,血腥的夜晚裡處處是蟄伏的野獸,四面八方如黑煙籠罩,淹沒了每一絲光。
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像是獵人殘忍的陷阱。
他像個小瞎子似的往前摸了摸,轉了個方向突然摸不到架子了,他得找個東西依靠著才能在黑暗中好好走路。
但是他往前一摸,突然摸到一雙冰涼的大手。
驀然的冰涼讓他渾身一個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