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來,自己想的真的太過簡單。
收回了思緒,如意繼續平靜地跟在轎輦旁邊。
而前面坐在御輦上的蕭瑾瑜,心裡也是有些懊悔。
自己近日裡怎的總是有些大意了。
方才竟然未經過思索的,便讓她與自己一同乘御輦。
可知這會給她帶來多少不必要的麻煩。
說好的護她一世,怎的還會這般不注意。
也許這就是人們常說的“關心則亂”吧。
瞧著長信宮越來越近。沈安容深呼吸了一口氣,待前方的蕭瑾瑜下了御輦,才在如意的攙扶下走下轎輦。
“皇上駕到?熙妃娘娘到?”
在李德勝的通傳聲中,沈安容跟在蕭瑾瑜的身後,踏進了長信宮內。
瞧著也就只有皇后娘娘,蕙貴妃與嫻淑妃娘娘三人在坐著。
沈安容不得不吐槽一番,看來這個徐零露平日裡得罪的人不少啊。
先跟著其餘三人向蕭瑾瑜行了禮,沈安容又向著她們三人請了安,而後才在最下首落了座。
感受到皇后娘娘與蕙貴妃的眼神兒都有些冰冷的朝自己掃過。
沈安容面不改色,依舊端莊的坐著。
“嵐妃現下情況如何了?”
蕭瑾瑜坐定後,開口向著皇后開口詢問道。
皇后收回目光,看向蕭瑾瑜,低首開口應道:
“回皇上,嵐妃此胎胎象甚穩,胎位也正,想來,安全降生並不會有何問題。”
蕭瑾瑜點了點頭,臉上依舊是沒有什麼表情,只是平靜的說道:
“如此甚好,倒是辛苦皇后與蕙貴妃了,有你二人在,朕是放心的。”
兩人聽罷,趕忙起身,福了福身,開口回道:
“皇上言重了,這本就是臣妾應做的。”
落了座以後,蕙貴妃看了一眼沈安容,開口似閒聊般的開口問道:
“晨間瞧著熙妃妹妹去給皇后娘娘請安都遲了,本以為妹妹身子不適,現下看來,妹妹身子應是好多了。”
聽完她的話,皇后面色緩和了些。
看來,如今就連蕙貴妃都有些不喜這位熙妃了。
那她倒樂得看她們兩兩相鬥,最好鬥的個兩敗俱傷。
這還反而省去了自己費一番心思的一個一個去收拾。
沈安容沒想到話題又繞到了自己這裡。
林燕婉突然這般說,不過是想讓蕭瑾瑜聽去了,自己晨間請安未曾及時趕到。木縱扔才。
當然,也在皇后心裡埋下了些不爽來。
想了想,才開口應道:
“多謝蕙貴妃娘娘記掛著嬪妾。嬪妾晨間便已同皇后娘娘講,嬪妾不過是因著天氣寒了些,身子感覺有些乏累罷了,並未有何不適,倒叫蕙貴妃娘娘一直記掛著,嬪妾心裡實在是愧疚。”
林燕婉被她堵的一時說不出話來。
見著皇后與皇上二人都未有要開口的意思,便將眼神看向別處,不再回應。
而嫻淑妃瞧著沈安容眼神裡的變化,默默的嘆了口氣。
終究又是一個可憐人,一個埋沒在帝王家,葬送在帝王深情中的女子。
不知又坐了多久,沈安容覺著自己幾乎都快要睡著了,才終於等到了內屋裡的穩婆走了出來。
穩婆臉上難掩的笑意讓沈安容心裡不是滋味了些。
走到正中央,那穩婆直直跪了下去:
“啟稟皇上、皇后娘娘,嵐妃娘娘誕下一位小公主,母女皆平安。”
沈安容感覺,彷彿都能聽到身旁有人鬆了一口氣。
蕭瑾瑜臉上也浮上了一絲笑意,開口吩咐道:
“差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