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代的時候,她卻知道了他的真心,是不是命運在捉弄她呢,真的是有緣無分嗎?
鳳姨站在不遠處心疼的看著發呆的淼。自竇姨去世後,她便依從竇姨的遺言跟隨著淼,原本她和三郎的感情逐漸升溫,卻在淼失蹤再度回來後冷卻了。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讓三郎和她都那麼痛苦,很想開解他們兩個,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熟悉的腳步聲,她看向憔悴的三郎,心疼不已,衝他無奈的搖搖頭,便緩步走開,將這幽靜的隆慶池讓給他們。
李隆基靜靜的站在她的身後,似乎又回到了很久以前,他就是這樣默默的陪伴在她的身旁,撫慰她心中最大的傷痛和孤寂,就在她敞開心靈讓他走進來的時候,為什麼她的心又在猶豫?
李隆基輕輕圈住她的身子,淼一顫掙脫了他的懷抱,對上他受傷不信的眼神,她心虛的避開,躲在大樹後面不肯出來。
李隆基自嘲的笑笑,黑眸碎裂般的沉痛,他往前走一步,淼卻退一步,他驀的止步,瞪著她縮成一團害怕的樣子,一甩袖子背轉過身子,不再理她。
淼緊扣著樹幹,偷偷瞟著他冷凝的背影,他似已融入了孤寂蕭廖的秋意中,渾身散發著悲涼。她的心一下一下的抽痛,痴痴的望著他的背影發呆,一聲鴿鳴驚醒了她,那是他誓死保護的鴿子,暖意融融的心瞬間冰冷。
李隆基痛極的望向橫空劃過的鴿子,手中戒指飛出,擦著鴿子的翅膀飛了出去,羽毛四散飄落,鴿子搖搖晃晃的摔了下來。
淼驚叫一聲,飛撲過去接住了鴿子,身子在石子路上蹭過,卻顧不得疼痛,急急檢查著鴿子的傷勢,左翼鮮血淋漓,看不出傷在哪兒,可那一片血紅讓她眼前一黑,腦海中浮現出他臨死放飛鴿子的瞬間,心臟驟然收縮,瞪著他喝道:“你在幹什麼!一隻小小的鴿子哪裡惹到你了,你竟下的了重手?你好殘忍!”
李隆基心中既怨又恨,吼道:“我殘忍?就為一個扁毛畜生,你敢罵我!”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抻到眼前,喝道:“在你心裡這個畜生比我還重要,是不是?它是玉衡的替身,讓你想他念他!可玉衡怎麼對你的,他一再傷你的心,一再讓你失望!而我呢,這麼長時間是我陪著你、護著你,在你難受的時候安慰你,在你哭的時候逗你笑!你竟一點也不放在心上嗎?他不愛你,你還想著他做什麼?”
淼身子抖個不停,瞪著他搖頭,淚水奪眶而出。“不是,他心裡有我,他心裡有我的!”
李隆基震驚的看盡她眼底,那裡竟沒有他一絲一毫的地位,心痛的無以復加,他猛地甩開她,仰天長笑:“人真是賤啊!總是看不到喜歡自己的,眼中只容得下自己喜歡的,可是自己喜歡的卻不將自己看在眼裡,到頭來傷得還是自己!真是賤啊,真是犯賤!”
李隆基大笑著摔坐在石上,漆黑的眼眸晶瑩閃爍,一瞬不瞬的盯著緊緊抱住鴿子的淼,緩緩從懷中將一串玉環扯了出來,清脆悅耳的聲音在秋風中愈加刺耳。他緊緊攥著玉環,一字一句的道:“你既看不見眼前人,一心追思逝者,我心亦死。這玉環是我許你一生一世的信物,現在也用不著了。”他手上加勁,大環生生攥碎,裂成幾段,套在上面的小環掉在草地上。
淼怔怔的望著眼前的一切,呆如木雞,看著他讓手中碎玉擲入水池中,淡然轉身一步步的離開,那背影竟比這涼如水的秋天還要冰冷。她卻憶起那日憤而摔表時的心情,他真的心死了嗎?還是像自己這樣自欺欺人,她的心好亂、好亂!
李隆基累極的倒在椅上,掌心汩汩的流血。王氏急急拿著錦帕過來想要為他包紮,卻被他一把推開。
淚花在眼眶中打轉,她隱去眼底的悲傷,壓下心中的委屈,柔聲道:“您讓我去勸勸她吧,她一時鑽了牛角尖想不開,我去開解開解她。女人總比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