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新名詞,像沒營養之類的俏皮話,馬越可是記住了不少。
左慈帶著一陣風快速走了過來,說道:“主公,有訊息了,州牧眼下正率大軍在薊郡與漁陽交界的安次對壘,雙方互有勝負。不過,天歸營弟兄們打探回來的訊息說,州牧似乎受了一些傷,導致我軍士氣有些低迷。”
元起騰地一下站起身來,連勝追問道:“我父親傷勢如何?”
左慈有些為難地說道:“這個就不清楚了,天歸營的弟兄們為了不暴露目標,不敢太過靠近戰場,打探不到詳細的情況。”
元起握緊了雙拳,緩緩說道:“傳令將士們快速進食,三刻之後全軍兵發安次。”即便是在得知父親受傷的情況下,元起依然首先是讓戰士們吃飽,後世的思想深刻地影響著元起的思維,他清楚地知道在飽食之後不能做劇烈的運動,所以才下令讓全軍休息三刻鐘,這是對戰士們的負責。儘管此刻,他已是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飛到安次去。
百里之外,安次。
幽州軍大營軍帳中,史甲暴躁的來回走動著,嘴裡還不停地叫嚷:“什麼蒙王,什麼安定王,什麼彌天將軍,都是狗屁,卑鄙無恥暗箭傷人的小人!”
閻乙皺著眉頭輕聲說道:“你別來回走了行不行?頭都被你晃暈了。”
史甲轉過身來看著閻乙道:“你讓俺怎麼能不生氣?說好了鬥兵鬥將鬥陣法,暗地裡卻射冷箭傷了主公,這叫什麼事?你說這叫什麼事?”
伸手揉了揉額頭,閻乙嘆息著說道:“唉,都是咱們太不小心了,明知道刺塔人一向喜歡背信棄義,卻還聽信了蒙王的花言巧語,害的主公中了毒箭,要是主公有什麼閃失,卻如何是好?”
兩人正在交談著,一名醫館從後賬中走了出來,神情很是疲憊。
閻乙和史甲急忙迎了上去,史甲是個急性子,急吼吼地問醫館:“主公怎麼樣了?”閻乙也是一臉關切的神色,等待著醫館的回答,
醫館搖頭說道:“主公中的箭上塗了劇毒,此毒名為烏頭草,若是不能及時清理,怕是後患無窮。”
聽完醫館的話,史甲就要發作,閻乙連忙拉住史甲,帶著著急的神色繼續問道:“那要怎麼樣才能祛除主公身上的劇毒?”
醫館嘆息了一聲,拱手說道:“所幸主公被毒箭射中的是右臂,若是射中胸腹之處,怕是早就堅持不下來了。為今之計,想要完全拔毒是不太可能了,只有壯士斷腕的辦法才能保住主公的性命。”
史甲疑惑的問道:“壯士斷腕?你是什麼意思?”
閻乙則是一臉悲慼的神色,喃喃自語:“壯士。。。。。。斷腕,難道一定要砍掉主公的右臂才行嗎?”
聽到閻乙的話,史甲猛然轉過身來,虎目瞪得老大:“什麼?!要砍掉主公的手臂?不行,這絕對不行!”
醫館說道:“可是眼下除了這個辦法,再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可行了,最晚到明日晚間,主公右臂中的劇毒就會侵入心脈,到時候,就是神仙也難救了。”
就在幾人爭執不下的時候,元鷹的另一個部將鮮于輔匆匆走進了中軍大帳,語氣裡包含著急促:“那幫叛軍又來營門外挑戰了,點名要見主公,這可如何是好?”
一道虛弱的聲音在後賬內響起:“幫某更衣。”正是幽州牧元鷹的聲音。
閻乙幾人連忙進入後賬,看到元鷹半躺半坐地臥在榻上,裸露在外的右臂已經開始發黑了,黑色的血液順著箭瘡處向外流淌,把雪白的繃帶都染成了紫黑色。
“主公,你現在需要休息,不能再出戰了。”閻乙連忙勸慰這元鷹。
元鷹伸出完好的左臂,一把推開了閻乙,堅定地說道:“大丈夫。。。當戰死沙場。。。馬革裹屍而還,不必多言,替本府準備衣甲。”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