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慕苒語的電話,已經處於關機狀態。
行李東西還在房間裡。
季涼城當機立斷,打電話詢問北京的慕家,慕家卻說慕苒語沒回去,包括慕清雨那裡,也沒接到堂妹的電話簡訊。
在整個慕家,慕苒語也就跟慕清雨親近。
這回連慕清雨都沒聯絡,算是徹底的沒了音訊。
不想岳父岳母擔心,季涼城暫時沒往華盛頓打電話,想方設法在南城尋人,慕苒語的護照還在抽屜裡,說明她只是從季家出走,沒有離開這座城市。
24小時後,季涼城依舊沒找到人。
剛準備去報警,接到慕苒語打回來的電話。
季涼城開口就問她在哪裡。
慕苒語只在電話裡說現在不想見到他,讓他不要再找她,說完直接結束通話電話。
因為慕苒語的任性,季涼城已經好幾天沒有睡好。
除了上班,空閒時間都在找人。
慕苒語說不用找她,他不可能真的置之不理。
前幾天,南城剛出了則新聞,有個年輕女子獨自在郊區爬山,被割喉搶劫,屍體被發現的時候已經腐爛。
更讓季涼城顧慮的是,慕苒語本身患有心臟病。
慕苒語離家出走並沒隨身帶藥。
……
季涼城接到慕晏青的電話,是週一下午。
即便是在課上,季涼城仍然拿著手機走出教室。
慕晏青給他打電話,肯定是有事。
果然,電話接通以後,慕晏青報了個旅館名,告訴他慕苒語就在那裡。
得知慕苒語可能跟個社會青年混在一塊,季涼城的太陽穴隱隱作疼,慕晏青在那邊叮囑:“對方平日裡還販賣搖、頭丸,自己估計也碰這東西,你找到苒語,馬上把人帶回家。”
搖頭、丸已經屬於毒、品的範疇。
季涼城聞言,一顆心往下沉,不由的握緊手機。
慕苒語往日雖然折騰,卻從來不碰毒、品,但是現在跟混混在一塊,難保對方不會哄騙她去碰搖、頭丸。
這樣想著,季涼城顧不得還在課上,回辦公室拿了車鑰匙離開。
傍晚四點多,轎車在旅館外的路邊熄火。
這種私人開的旅館魚龍混雜,不像正規酒店那樣需要身份證登記入住,季涼城推開門走進去,沒跟前臺打招呼,直接上樓找人。
與此同時,慕苒語正在房間裡跳Disco(計程車高)。
電視機音量被她放到最大,雙手捂著耳朵搖頭擺尾,旁邊沙發上,綠髮青年翹著二郎腿,不時朝她吹一聲口哨,慕苒語送給他一個白眼,懶得搭理對方。
跳了一會兒,慕苒語就坐回到床邊,抿著嘴角說了句‘沒勁’。
綠髮青年立馬過來,緊緊挨著她坐下。
“在旅館玩了這麼些日子,你才覺得沒勁啊?”青年唆使道:“我認識幾個朋友,他們都喜歡跳舞,也跳的很好,要不要一塊出去玩玩?”
“不去。”慕苒語一臉的不屑。
青年陪了她好幾天,看慕苒語還是油鹽不進,難免有些坐不住,嘴裡卻好聲好氣的哄著:“我那些朋友都很好相處,屬於熱情好客那類的,瞧見你去了,還不知道要怎麼歡迎你,去吧,就當是給哥的面子。”
慕苒語翻白眼:“要去你自己去。”
說完,拿了袋板栗過來,拆開包裝吃零食。
青年嘖一聲,站起身看著慕苒語說:“出去玩玩,又不是要賣你,你怕什麼。”說著,伸手去扯女孩胳臂:“就去玩一會兒,你要是不喜歡,咱們馬上回來。”
慕苒語甩開對方的手,不耐煩的說了聲‘滾’!
青年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