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怕我是那個意外,倒不如管束好自己的兒子。”宋傾城淺笑:“這話我說過,既然您忘了,我只能再重複一遍。”
“……”顧錦雲蹙眉,這是她心情不佳的體現。
“一年半前,您告訴您兒子我拿了二十萬,這次我來定價,一百萬,以後不要再來找我。”
說完,不理會顧錦雲陰鬱的面容,宋傾城轉身拉開門。
剛走出包廂,被匆匆趕來的顧衡陽擋住去路。
二十四歲的顧衡陽差不多褪去了青澀,他定定地望著眼前清麗娉婷的女孩,喉結輕動,許久才吐出兩個字:“傾城。”
想說好久不見,喉嚨卻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道掐住。
包廂裡,顧錦雲看到兒子已經站起來,不復方才的從容:“你不在家陪著秀秀,跑這裡來做什麼?”
此刻的顧衡陽眼裡只有宋傾城,對母親的呵斥也置若罔聞。
宋傾城驀地一笑,她往顧衡陽靠近了些,在顧錦雲的眼皮底下,抬手拂去顧衡陽肩頭的樹葉,她的手白皙修長,滑到顧衡陽的襯衫領口,幫他翻好褶皺的衣領,然後目光輕抬,對上顧衡陽的注視,她唇邊掛著盈盈的笑:“顧衡陽,提前祝你新婚愉快。”
“傾城——”顧衡陽急急地握住那隻欲離開的柔荑。
顧錦雲恨鐵不成鋼:“我看你是魔障了!”
宋傾城卻強行抽回自己的手,越過顧衡陽就走,毫不留戀,卻在看到不遠處的三五人時腳步稍頓,特別是對上鬱庭川深沉的注視。
他的眼神平靜如水,卻依然能像一把利劍,戳穿人最堅固的心牆,讓人控制不住的膽戰心驚。
這種情況,就像搞完惡作劇卻被抓了個現行。
宋傾城下意識握緊手指,想在一個男人面前表現風情卻不失單純的一面,結果偏偏被他撞見工於心計的場景,有種功虧一簣的無力感,沒再管現場什麼樣的狀況,轉過身向安全通道走去。
……
電梯門口。
“跑得倒是挺快。”顧政深看戲似的呵呵笑。
鬱庭川將左手從褲袋裡拿出,按了電梯下行鈕鍵,一邊轉過頭和相隨的秘書說話:“張總那裡,你負責跟進,有什麼解決不了的讓許東配合。”
今天上午,鬱庭川跟幾位老總約好在源泉山莊釣魚,說是陶冶情操,其實不過換了種談生意的方式,恆遠下半年會啟動幾個重要專案,肯定需要拉一些投資者入夥,這幾個專案顧氏也有份參與,顧政深過來作陪牽線義不容辭。
同樣一身休閒打扮的秘書蘇瑩點點頭:“鬱總放心,只是季工那邊可能……”
話雖然沒說完,為難之意流露無疑。
鬱庭川道:“他要是對專案書有別的想法,讓他親自來找我。”
說話間,一干人進了電梯。
電梯門合上前,鬱庭川看向跟進來的顧政深:“不過去打聲招呼?”
顧政深搖頭:“當媽的訓兒子,肯定希望是私底下的,尤其是我這個性格強勢的堂姐,最容不得被人看去笑話。”說著,他不由輕笑:“小姑娘好手段,輕輕鬆鬆挑撥離間,恐怕我這外甥,一輩子都抹不掉心口的這顆硃砂痣。”
鬱庭川聽了,沒有說話。
電梯直達地下車庫。
來時四輛轎車,恆遠這邊有一輛發動機出現問題。
正是太陽當頭曬的時間點,鬱庭川讓蘇瑩兩人坐他那輛轎車,自己則上了顧政深的車。
五分鐘後,賓利添越徐徐駛出停車庫。
源泉山莊三面鄰水,位於半山腰,回市區需要下一段環山公路。
轎車剛拐過一個路口,一道行走的倩影出現在視線裡,源泉山莊這邊沒有公交站,想坐車必須走四十分鐘左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