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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時候,把玩起他握在腰際的左手。
手指關節突起,指腹有薄薄的繭,手掌很大很厚實,溫暖乾燥。
這是她第一次這樣握著鬱庭川的手。
宋傾城覺得很安寧,繼續說:“我和你妹妹真的很像麼?我知道她已經過世,有些事可能你不想提,可以講的部分,可不可以告訴我?”
“想知道我以前的事?”鬱庭川低頭問她。
“有些好奇,你不想說沒關係。”
鬱庭川視線瞧著她口是心非的小樣子,握著她腰的手收緊:“我不說,你不會瞎想?”
“……”宋傾城說著違心話:“我肯定不勉強你。”
鬱庭川笑,隨後道:“沒什麼不能說的,婧寧以前有些犯渾,我那時候不在國內,沒有管住她,後來重心放在工作上,對她難免忽視,所以造成不可挽回的結果。”
他說的輕描淡寫,好像不過是一樁再普通不過的前塵往事。
宋傾城問:“那我和她像麼?”
“像,也不像。”
鬱庭川緩緩的說道:“你比她懂事,比她讓人省心。”
宋傾城回想著江雪說的話,鬱婧寧不喜歡鬱家,後來做了有婦之夫的"qing ren",以鬱家的背景,其實很難想象一個富家小姐去給人做小三。
“婧寧比我要小六歲,也是在我回到鬱家後,她才出生的。”
陳述往事,鬱庭川的語調平和:“我和鬱菁的爸爸不是同個母親生的,婧寧跟我是同胞兄妹,三十幾年前,鬱林江看上他一個朋友的女人,他年輕時也是一表人才,暗度陳倉後,很多事變得水到渠成,只不過,他沒想到那個女人會懷孕。”
☆、第215章 拍結婚登記照,我要穿什麼?
鬱庭川和鬱祁東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弟,顧衡陽以前告訴過她,現在再聽鬱庭川親口提及,對宋傾城而言,還是會有些不一樣的感觸。
她靠在鬱庭川的懷裡,沒有主動開口詢問,不過也知道,他口中那個女人,應該就是他的母親。
鬱庭川倚著床頭的軟墊,擱在宋傾城腰上的手摩挲,檯燈光落在他的肩膀和臉側,透出朦朧的暖意來,說話的時候喉結微微攢動:“我六歲那年,我母親意識到帶著我沒辦法過舒坦的日子,於是把我送去鬱家,也是從那時候起,她算是跟在了我父親的身邊。”
男人的嗓音低沉磁緩,宋傾城靜靜聽著。
“婧寧和我不一樣,出生沒多久就被抱回鬱家養,她的性格從小叛逆,不怎麼喜歡待在家裡,上中學後結交了一些朋友,之後跟著走上歪路。”
鬱庭川繼續說:“特別是在我們的母親過世後,她又是十六七歲的年齡,那時候我忙著辦出國的手續,她經常揹著我去那些魚龍混雜的地方,後來還學人一塊吸白粉。”
在宋傾城的心目中,親人是彌足珍貴的存在。
哪怕宋莞不是個稱職的母親,但外公外婆對她的照顧,讓她成長的路上不至於磕磕絆絆,所以,這幾年經歷了些不如意,也沒有令她生出太多戾氣,唯一想的,就是努力去改變生活的現狀。
對鬱庭川以前在鬱家的生活,宋傾城不是不好奇,包括他的母親是怎麼過世的,江雪和鬱菁都提過,他算是鬱老養大的,鬱婧寧還非常不喜歡鬱家。
只是,這些疑惑她沒有說出口。
不想挖人傷疤。
因為不是很愉快的過往。
鬱庭川自己說出來的,和她打破砂鍋問到底,是截然不同的情況。
過了半晌,鬱庭川低下頭,看著她安靜乖巧的五官:“怎麼,這些事就嚇到你了?”
“……沒有。”宋傾城伸手抱住他:“我就是打算當回傾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