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庭川瞧著她先發制人,低頭摺疊起袖口,一邊含著笑說話:“還知道會被說,覺悟倒是挺高。”
宋傾城沒搭話,只是抱著書包往他跟前一杵。
鬱庭川發覺她的異樣,抬眼瞅她,正準備問點什麼,宋傾城忽然踮起腳,小嘴穩穩貼住男人的薄唇。
過去四五秒,宋傾城離開,目光很滿足:“這樣就不怎麼想你了。”
鬱庭川深邃視線看著她這副黏人樣,不由失笑:“一個人跑到這裡來,就為了這麼親一下?”
“不行麼?”
宋傾城說著又假裝靠近:“那就再親會兒。”
鬱庭川順勢用手握住她的肩膀,把人扳正後開腔,低低的聲線透出些許縱容:“沒看見旁邊都有人。”
“以前怎麼不見你這樣避諱。”宋傾城一臉煞有其事:“是不是揹著我在這樣做了什麼?”
“除了打球,這裡還有什麼事可做?”
“那就要問你了。”
見她小聲發表不滿,鬱庭川笑,然後拿過宋傾城懷裡的書包,又換到戴錶的左手上:“走吧,別站在這裡浪費時間。”
去換衣間的路上,遇到個穿運動裝的年輕女人。
對方看見鬱庭川微笑,打招呼喊了聲鬱總。
鬱庭川只是輕輕點頭致意。
待女人走遠,宋傾城收回餘光,問身邊男人:“認識?”
“這裡的球童。”鬱庭川出聲解釋。
說話間,兩人走到換衣間。
宋傾城沒有進去,在門外等著,因為注意到裡面有其他異性,鬱庭川很快換好衣服出來,怕她等太久,所以沒在這裡沖澡。
離開換衣間的時候,宋傾城的書包又被接過去。
一路出去,倒沒再碰見什麼熟人。
鬱庭川開的還是那輛路虎。
上車後,宋傾城看著鬱庭川把行李袋扔到車後排上,她伸手拽過安全帶,開口:“做球童是不是能掙很多?”
鬱庭川發動車子引擎,將視線放在她的臉上:“又突發奇想的準備來當球童?”
“沒有啊。”宋傾城辯解:“我就是覺得這份工作肯定能賺不少小費。”
鬱庭川注視著路況,似笑了的開腔:“任何工作都有利有弊,做球童的要求不低,首先體力就得跟上,通常高爾夫球包裡裝著14支不同用途的球杆,加起來也有二十幾斤,揹著走完18洞,一般人吃不消。”
沒有聽到宋傾城吱聲,鬱庭川繼續道:“小費不是那麼好拿的,遇到脾氣不好的客人,要是輸了球,只有捱罵的份。”
宋傾城開口問:“那你輸球會遷怒到球童身上麼?”
剛才在換衣間外等人的時候,幾個球童經過,有男有女,邊走邊討論今天收到多少小費。
其中一個球童,就是跟鬱庭川打過招呼的那位。
宋傾城聽到對方說,恆遠的鬱總今天玩球贏了錢,大部分都充進會籍卡,在休息的時候,隨手拿了一疊現金給她,剛才下場回到員工休息室,她數了數,一共63張百元大鈔,也就是六千三。
然後,有男球童接話:“鬱總出手一向大方,上回也給了我五千左右。”
其他人羨慕的起鬨,說難怪這鬱總每回來打球,好些人爭著做他的球童,原來是一來散財的土豪。
宋傾城聽到這些,心裡有些冒酸。
不管對方是男是女,得知鬱庭川給對方一大筆錢,她就覺得膈應,那股佔有慾在無聲息的作怪。
鬱庭川很快就發現宋傾城情緒的異樣,問她是不是那兒不舒服。
宋傾城說沒有,隨後又道:“感覺自己越來越小心眼。”
聲音很輕,還是被鬱庭川聽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