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裙子上拍拍,封徵知道,她這是在找煙。
封徵皺著眉,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個金屬煙盒遞過去,喻嬌鷹接過來,開啟后里面裝著四根細長的香菸,還有一隻小巧的打火機。
“謝謝。”
她從裡面夾出一根,走到窗邊將煙點著,吸了一口。
喻嬌鷹側著頭吸菸的樣子很好看,她沒有癮,但是焦慮的時候會想抽。封徵從以前就很討厭煙味,更討厭她影響自己吸二手菸,但是他很喜歡看喻嬌鷹抽菸時的樣子……很美。封徵在這一點上非常矛盾,所以兩個人同處一室時,喻嬌鷹都會自覺地把窗戶開啟,臉一定要朝外面。
這個習慣一直保留著。
她吸了幾口之後,用手指夾著煙朝封徵晃兩下:“幾年沒見,你居然學會這個?”
封徵輕描淡寫道:“給客戶準備的,我不抽。”
他說完眉頭一皺:“你不抽就熄了,味道飄過來很嗆。”
喻嬌鷹無奈地瞥他一眼,將菸頭按在窗臺上。她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你知道,我不怎麼擅長經營,出國之後我一直在鑽研學術,也沒把心思放在管理公司上,就漸漸……不怎麼好。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現在我名下只有兩家小公司,資金週轉不開,離破產不遠。”
喻嬌鷹說到這裡停頓一下,一回頭笑著說道:“我走投無路……才來找你幫忙。”
她說的這些倒是實情,喻嬌鷹不擅長經營,或者說她根本懶得在這上面花心思,家族企業交到她手上,最好的情況反而是坐吃山空。
但是喻嬌鷹從小被家裡人嬌寵長大,沒經過任何挫折,養得渾身傲氣。像她這樣的人,就算她破產,就算她落魄到要在路邊討飯,都不會回來向前男友尋求幫助。
話說到這個份上,封徵還是沒什麼反應,喻嬌鷹已然覺得難堪了。
她輕輕咬住嘴唇,不知道該再怎麼說下去,求到這種程度對喻嬌鷹來說已經是極限,再怎麼拉下臉?
封徵見她沉默她,突然站起身朝她走過來,後者竟下意識退後一步
封徵在她面前站定,皺著眉頭盯住喻嬌鷹的臉,他伸出手,輕輕捏住喻嬌鷹的下巴,後者則睜大眼睛看著他。
“喻嬌鷹,你知道自己哪裡最討厭麼?”
“……”
封徵的表情太認真了,讓她感到難堪。
“你永遠把別人當傻子的樣子,最討厭。”
能讓喻嬌鷹做到這種份上,肯定也不會是什麼簡單的事情,她帶來的不是橄欖枝,而是zha彈,她現在要把這顆zha彈塞在自己手裡。喻嬌鷹也看懂了,封徵肯定明白自己的算計,她盯著他的眼睛,目光裡有某些純粹的東西在塌陷,在失落。
“你要的太多了,而我是商人,無利不成事。”
喻嬌鷹下意識將臉微微一側,不與封徵產生視線交匯,但是後者卻強硬地捏著她的下巴逼迫她直視自己。
許久,喻嬌鷹終於猶猶豫豫地說:“我只是想……向你請教一下,怎麼經營公司。”
封徵沒忍住,冷笑了一聲:“你猜我信不信。”
“……”
封徵見她不再說話,這才將她放開,朝自己辦公桌走去:“說吧,要多少。”
他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疊支票:“我只能給你財務上的支援,就當我報答喻伯父的恩情。”
封徵等了一會兒,見對方只是地站在那裡,彷彿並沒有開口要錢的意思,他皺著眉把鋼筆遞給她:“說不出來,你自己寫。”
喻嬌鷹臉上尷尬的神色更明顯了,她白嫩的兩頰浮上一層胭脂似的紅。她好像很生氣,封徵卻仍舊保持遞筆的姿勢,他的眼神直白無物,令人難堪。
喻嬌鷹最終還是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