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擅長軍事和政治,但他和沐一樣,長期受賽亞娜老師的影響,知道嚮導的力量有多麼可怕,尤其是強攻擊性向導,他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還有巫承赫,小小年紀已經是個大殺器了,上次在X…X區,一個人就幹倒了半個團。
聯邦嚮導不少,軍政伴侶就有兩千餘人,嚮導學校還有六千,但這些人都被養廢了,想扭過來不是一朝一夕能改變的事情,何況還要面對社會輿論,傳統壓力……總統的改革已經推行了半年多了,至今收效甚微。
這就是民主的弊端了,遠不如獨裁執行力強,需要顧及多方面的意見。
倒是自由嚮導組織的兩千多名嚮導,都是強隱蔽性,強攻擊性向導,但……他沒有權利把他們的名單告訴總統,他不能做這麼大的決定,把兩千多人的自由賭在總統一個人身上。
金轍始終注意著他的表情,見他臉色變幻不定,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害怕了?被我的話嚇住了?呵,也不用這麼悲觀。戰爭是多元化的,除了拼兵力,還要考慮綜合實力,聯邦畢竟掌握著人類絕大多數的資源,科技、教育、人員儲備……還有自由嚮導。”
“!”小山一美眉端一跳。金轍道:“怎麼,意外嗎?自由嚮導組織成立上百年,據說他們保護著數千名自由嚮導,雖然我並不清楚這個組織的細節,但絕不懷疑他們的存在。”
談話進行到這一步,小山一美心中已是雪亮一片,金轍為什麼會請他來,為什麼一開始就引發他的愧疚感,為什麼和他談論聯邦與遠航軍之間的局勢……不是因為他是聯邦的中校,而是因為他是自由嚮導組織的負責人之一。
金轍之所以引著他說這麼多,不是真要向他請教什麼問題,而是要引導他把嚮導在戰爭中的重要性說出來,讓他知道自由嚮導組織對聯邦的重要性:在胚胎幹擾技術成熟起來之前,兩千餘名自由嚮導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份巨大的財富,萬一再有像他這樣的例子,有嚮導投靠遠航軍,必然給聯邦帶來巨大的打擊。
如果像總統擔心的那樣,二十年內聯邦和遠航軍必有一戰,那情況就更糟糕了,遠航軍一定會想盡辦法控制自由嚮導組織,如果賽亞娜始終堅持中立隱藏,很可能給組織帶來滅頂之災——以漢尼拔之強勢果決,自己控制不了的東西,寧可毀掉也絕對不會留給聯邦!
總統在他新婚的第二天就把他招來,就是意識到這個問題已經迫在眉睫,自由嚮導組織發展到今天,已經成了捍衛人類統一的重要砝碼,誰先把它抓在手裡,誰就取得了先機。
至於總統為什麼知道他是自由嚮導組織的負責人,已經不重要了,沐的學生已經被總統的弟弟標記,總統還能有什麼不知道的?
之所以總統沒有透過官方手段給組織施壓,無非是不想在現在這個敏感的階段把組織徹底暴露出來而已——現在遠航軍還屬於聯邦,一旦自由嚮導全部被送進通古斯基地,依法有小一半得分給遠航軍,總統擔不起這麼大的“損失”。
小山一美完全明白了金轍的用意,心情反倒平靜下來,道:“是的,自由嚮導組織真實存在,總統閣下,我曾經就是其中一名負責人。抱歉我向軍部隱瞞了這一點,一方面是因為我不能出賣組織,另一方面,我從投靠藍瑟以後就和組織斷絕了往來。我當時是以科學家的身份接受他們的資助,並沒想過要把組織的秘密透露給他們。”
“我相信你。”金轍說,“我相信你在大是大非上是一個正直的人。”
小山一美心中羞愧,頓了頓道:“您剛才那番話,可以說推心置腹,我並不是一個食古不化的人,我和您的想法是一樣的,總統閣下,我希望儘自己最大的努力改善嚮導的生存空間,我接受藍瑟的資助,是為了讓研究早日成功,增加嚮導數量,從根源上結束嚮導被物化,被私有化的現狀。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