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根本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的狀況下遭到了秦軍的攻擊,在短短半日內就丟掉了這座要塞。
“是啊。”
馮亦點了點頭。
他亦覺得他們此番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收復這座要塞著實有些僥倖。
別看武信侯公孫起留下的秦軍士卒並不多,只有約六千名秦國正軍,但若是這六千名士卒藉助要塞城牆上的戰爭兵器、據城死守,此番魏軍非但要損失慘重,亦別想在短短三日內收復要塞。
事實上,其實在攻打這座要塞的首日,馮就覺得很納悶。
他發現,守城的秦軍,居然沒有動用多少戰爭兵器,直到方才他與朔方守趙成嶽登上要塞的城牆視察,這才發現,城牆上安裝的那些精密的魏連弩、拋石機等戰爭兵器,皆早已被人為地破壞。
並且從摧毀痕跡的新舊判斷,不像是秦軍今日摧毀的,若是沒有猜錯的話,肯定是防守這座要塞的那三千魏武軍兵將,在意識到這座要塞要保不住的時候,連忙摧毀了這些戰爭兵器,免得他日他魏**隊收復這座要塞時,這些戰爭兵器成為殺害他魏軍士卒的幫兇。
“我還是不明白,秦國的公孫起為何會攻擊原中要塞。……這究竟是他個人的決定,抑或是秦國?”
趙成嶽皺著眉頭說道。
馮聞言嗤笑道:“顯然是秦國。公孫起作為秦國的臣子,豈會、又豈會罔顧秦王的命令?必然是秦王命他這麼做,他才敢這麼做。”
“可這說不通啊……”
趙成嶽皺著眉頭說道:“秦國這些年來與我大魏頗為和睦,據我所知,並非產生什麼糾紛,何以秦王會叫公孫起攻打我國?”
“這個我也不清楚。”
馮搖了搖頭。
終歸,他們所在的朔方、九原,距離魏國本土還是太遠了,以至於有很多訊息傳遞不便。
就比如說,他們甚至還不清楚韓國早已向他魏國臣服自然,也猜不到秦國背棄盟約的原因。
“先找到廉駁將軍吧,商量看看接下來怎麼辦。”
“唔。”
於是乎,二人遂來到了要塞內的倉庫。
此時在要塞北部的倉庫內,雲中守廉駁正抓著一罈酒坐在一張長凳上,一邊喝酒,一邊面色地冷淡地看著不遠處。
只見在不遠處,他的副將俞奚,正拷打著幾名秦軍的將官,拷問秦國為何對他魏國用兵、以及除了武信侯公孫起外秦國究竟還有哪幾路軍隊參與攻打魏國行動等等的情報。
“廉駁將軍。”
遠遠地,趙成嶽向廉駁打了聲招呼。
廉駁抬頭看了一眼,點點頭,旋即招呼從旁計程車卒取來一罈酒。
“拷問出結果了麼?”
待走近後,趙成嶽開口問了一句,旋即有些呆懵地看著一名士卒將一罈酒端到他面前。
廉駁長長吐了口氣,沉聲說道:“壞訊息是,公孫起進攻原中要塞,並非是他擅做主張,而是秦國王都咸陽的意思……也就是說,是秦王的王命。”
趙成嶽皺著眉頭與馮對視一眼,旋即問道:“那好訊息呢?”
“好訊息?”廉駁聞言哈哈大笑道:“好訊息是,城內倉庫中的酒水儲藏,秦軍絲毫未動,只是搬走了一些兵械與糧草……”
“廉駁將軍!”趙成嶽有點無語了。
見此,廉駁又哈哈笑了三聲,旋即收斂笑容,正色說道:“沒有什麼好訊息,只有更壞的訊息。……此番秦國攻打大魏的,並非只有武信侯公孫起這一路兵馬,還有西河的長信侯王戩,以及秦國國內的陽泉君嬴跟渭陽君嬴華,除此之外,秦國七成以上的將領,皆參與了這場攻伐我大魏的行動。”他抬頭看了一眼趙成嶽,甕聲甕氣地說道:“秦國並非小打小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