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雙方暫且放下成見,全力應付與魏軍的決戰。只要聯軍擊敗魏軍,一切的懷疑,盡皆煙消雲散,不是麼?”
衛邵沉默了片刻,這才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就聽君侯所言,我等不與那匹夫一般見識。”
說完,他與衛鄖、衛振,便向楚水君告辭,返回其衛軍營寨。
沒走多遠,衛邵、衛鄖、衛振三人便看到田耽、季武、桓虎、陳狩等人站在原地,似乎是在等待他們。
因為在瞧見他們三人後,田耽主動迎了上來,笑著說道:“三位將軍,時辰尚早,不若到田某的帳中稍坐片刻,小酌一番?”
看著田耽臉上堆笑的表情,衛邵心中暗怒。
原因很簡單,因為方才在楚水君任命他衛軍擔任右翼前軍時,田耽無視了他‘求助’的目光,明顯是根本不在意他衛軍的傷亡。
這讓衛邵心中暗惱:這田耽,終究是沒有將他們視為自己人。
想到這裡,他有意瞥了一眼桓虎、陳狩二人,冷冷說道:“田耽將軍,我等還是不去了吧,畢竟,我等可是隨時都有可能倒戈相向的,不是麼,桓虎將軍?”
“嘿嘿。”
桓虎怪笑著說道:“無妨,桓某會盯著你等的,倘若介時你三人果真做出了什麼叫桓某不快的事來,桓某手中的利劍,會立刻斬下三位的首級。”
“桓虎將軍。”田耽皺著眉頭制止道。
不直說倘若你三人果真倒戈,卻說是做出什麼叫桓某不快之事……呵,這個桓虎,他是在警告我等麼?
不動聲色地與桓虎對視了一眼,衛邵淡淡說道:“那就請桓虎將軍拭目以待。”
說罷,他朝著田耽抱了抱拳,說道:“田耽將軍,恕我等先回去了。”
田耽有些頭疼地看著這個局面,只能點了點頭。
半個時辰後,衛邵、衛鄖、衛振三人回到了其衛營帥帳。
在吩咐帳外的衛士加強警戒之後,三人邁步走入了帳內,低聲交流。
“那個內應,十有**就是桓虎了。……當時帳內,就只有這廝主動設法與我軍緊挨。”
在說這番話時,衛邵心中很是感慨。
是啊,誰會想到桓虎竟然就是那個魏國的內應?要知道這廝至今還被魏國懸賞五萬兩黃金啊。
更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楚水君也好、田耽也罷,皆對桓虎信任非常,以至於方才他們與桓虎爭執時,楚水君與田耽竟隱隱有袒護桓虎的意思。
“這個惡寇,真不簡單。”衛邵由衷地感慨道:“竟能借著故意與我等爭執,達成了其目的。……偏偏楚水君與田耽竟還會袒護此人。”
“終究是竊取了魯國一半土地的惡黨。”檀淵侯衛振亦感慨地說道:“此人以數百騎寇起家,非但能在挑釁魏國後全身而退,而且勢力逐漸壯大,從當年的賊寇搖身一變成為如今魯國的上將,沒點本事,豈能做到這種地步?”說著,他低聲問道:“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衛邵思忖了片刻,說道:“那桓虎,反覆暗示他會盯著我等,極有可能是想表達,他會在決戰時親自來到我軍陣前,倘若果真如此,那我等不妨到時候聽從他的指示……此人,很不簡單。”
衛鄖與衛振連連點頭。
雖然他們並不清楚桓虎的計劃,但既然此人正在楚水君與田耽的眼皮底下與他們三人‘交流’,足以證明此人城府、心計無一不是上佳,這讓衛邵、衛鄖、衛振對臨陣倒戈之事又增添了幾分信心。
“人的關係……當真是不可思議啊。”
衛邵頗有些啼笑皆非的搖了搖頭。
可不是嘛,原本他們想要攀附的田耽,在魏國取得優勢的情況下,立刻就拋棄了他們,默許楚水君藉機消耗他衛軍的實力,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