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煎了給二夫人服用,以防傷口化膿。
飛天堡中的男男女女一刻還沉浸與二夫人求大全舍小生的又是敬佩又是憐惜中,現在聽說有救,一個個喜出望外,燒水的燒水,煎藥的煎藥,拿衣的拿衣,個個拼了命的想為二夫人出一份力。
二夫人,又美又重情,還有治理的本領,這樣的女子,怎不惹人憐愛呢?
君問天至始至終抱著白翩翩,不假以人手。
王夫人低頭,嘆了一聲,有青羽夫婦扶著回自己的庭院。
剛剛還人擠人的廳外,現在只留下默默看天的碧兒,似乎所有的人都忘記了她的存在。
豔陽高照的天怎麼飄過來一朵烏雲,越來越近,預料著將來一場驟雨,廳外,冷清空擋,她不動,不躲。
不一會,雨點稀疏地噠噠流下,落得有些意興闌珊,不幹不脆,有的打溼了地,有的打溼她,碧兒低下眼簾,眼睫也溼了,哦,她的眼中也上著一場雨。
她倔強地曲起雙手,任眼淚直直滴下來,像在跟誰負氣。
小腹忽地一震,肚皮麻麻的,如一隻小手輕輕撫著他,她退一步,麗顏稟然,櫻唇緊抿,她抬首拭去眼中的淚,低下頭,溫柔地附上小腹,喃喃低語,“我知道,我知道,寶貝,我。。。。。。有你,所以媽咪會堅強。。。。。。。”
雨怎麼停了?
她愕然地仰首,秀珠撐著把傘,眼中有淚地站在她面前,“夫人,你。。。。。。還是一點不懂事。。。。。。。懷孕也淋浴。。。。。。。”
她微微一笑,“是,我好不懂事!”把手伸給秀珠,由秀珠牽著,握在秀珠的手,才知自己的手好冰,冰的可怕。
“不管別人怎麼說,不管夫人怎麼說,我不信。。。。。。。。我統統不信的。。。。。。。夫人不是那樣的人,這到底事怎麼回事,我也說不清,但我相信我的眼睛我的心,”秀珠喋喋不休說著,攔住碧兒的腰,往君子園走去。
碧兒冷著一張臉,也抿著凍紫了的唇。
秀珠怕她凍了,在廚房裡生了個火盆讓她先烤,然後出去張羅著找人燒水給她泡澡。
碧兒從床底下抽出一疊厚厚的紙張,上面寫滿滿了一行行,“父王,蒙古與大遼開戰在即。。。。。。。女兒翩翩敬上。”
整整兩天呀,她足不出戶,指上都快寫出老繭了,就為能在這幾天模仿出那紙條上的筆跡。
她還是小時候寫過毛筆字,現在連怎麼握毛筆的姿勢都忘了,可想而之她寫得毛筆字有多爛,那紙條上的筆跡是爛,但是和她的爛是不同的,在審訊營中,她第一眼看到那紙條時,就明白這是白翩翩挖的一個坑,為她特地挖的一個坑。
這個坑,是招嫌棋,但勇敢地走出來,卻是必勝的,放出鴿子之前,白翩翩一定先觀察很久才等到那樣一個機會。
白翩翩知道君問天告訴過她白翩翩就是宋朝的婉玉公主,所以君問天不容二想就會懷疑上她,她討厭白翩翩,一直要君問天送走白翩翩,這樣,她似乎有理由因為等不及白翩翩的離開而著急像朝廷告密。
一起都是白翩翩為她量身定做,婉玉公主確實不是等閒之輩。
白翩翩很聰明地沒有在落筆之處寫得是翩翩,而不是婉玉,這給白翩翩為自己開拓留下一個很好的說詞。
白翩翩清楚她愛君問天,她一定不可能點破白翩翩的軌跡,她要顧慮到君問天的安全、顧慮到飛天堡。
明知這是白翩翩的報復,明知這是個坑,她都會義不容辭地往下跳。
真是太為難他了,花了二天,才速練成那紙條上的爛筆記,還有那寫得令人手痠的繁體字,她也想好了應對拔都的方法,在君問天被童知府關進大牢時,她去找窩闊臺,窩闊臺送給他一塊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