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忍足一清早就來接鳴一起上學。鳴嚇了一跳,昨天在電話裡也沒聽他說要過來。她急急忙忙套上鞋子,在母親曖昧的目光中道了再見,走出玄關便見到笑得一臉如沐春風的忍足。
這笑看著讓鳴看著尤為不舒服:“你笑什麼?”
回答的是忍足的悶笑:“啊,我只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匆忙的鳴醬~”
“是鳴……”鳴停下腳步,金色的眸子直視他,口氣異為執著。
“好吧,鳴。可是為什麼平澤和伯母都是叫鳴醬,而我至少也是鳴的男友吧。”他的語氣包涵著不解,眼含笑意看著鳴。
“因為是女性。”
“什麼?”鳴的答案和意料中的有些不同,讓忍足有些詫異。
“因為她們都是女性……”她一字一句開口道,理由頗為牽強。
“原來如此……”雖然忍足嘴上如此回答,心中卻認定這是鳴在害羞。他口風一轉岔開話題:
“我們繼續昨天的話題。”
“什麼?”
“愛上人類的妖怪,我記得我們之前也討論過一次。那次的討論物件是又羅,當時鳴似乎覺得很荒謬。”
“即使現在我依舊這麼認為,你知道身為吸血鬼的壽命是多少嗎?而人類最多不過是百年。”她的口氣很冷淡,在驅魔人眼裡愛上妖怪是不切實際的事。但雖然如此,但鳴既不會去反對,也不會去推波助瀾。
“鳴不認為九條前輩會很可憐嗎,如果把柳原前輩也變作吸血鬼怎樣?”不得不說,這可能真是一個兩全其美的好方法,要是柳原同意的話。
鳴抿著嘴,像是在思考忍足此話的可行性,但金色的眸子中全是不贊同,對於鳴來說這個方法未免是大膽了些。
“嘛,算了。反正我們既不是不九條也不是柳原。”忍足攤攤手,長嘆道。
此話鳴倒是極為如同,要怎麼做終究還是要看當事人。
忍足感嘆完之後,突然又揚起笑容,桃花眼深邃又迷離:“還好我們不是九條和柳原……”這話說得鳴有些不解,待到她投去疑惑的目光時,忍足答:
“還好我不是什麼妖怪,不然鳴一定看都不會看我一眼。”他的關西腔輕飄飄的,尾音拖得老長。他舉起書包搭在肩膀上,眼角向鳴撇去一眼。
鳴挑挑眉,對忍足的舉動不置與否,他分明是在試探鳴的反應。鳴金色的眼眉上揚,不經意之間回眸顧盼,牽動了忍足的心神。她語氣顯得那般風輕雲淡:
“如果你是妖怪我會考慮把你收為使魔的。”
忍足這下子樂了,笑意深達眼角,還故作沉吟道:“哦,看來鳴總算明白我的重要性了。”
鳴的嘴角微微上揚,只聽她說:“嗯,又羅說它很喜歡你做的飯……”
忍足還沒樂夠,腳下一個趔趄,苦哈哈的說:“鳴好過分……”磁性的關西腔幽怨且綿長。
b。
待到中午忍足去網球部時,鳴才抽出空當去教師辦公室找尤金。說來也巧,這棟教學樓就是上次鬧鬼的那棟。所以來往的人並不多。
鳴抬手敲開辦公室的門,原本虛掩著的門開啟一道縫,裡面沒有人應門。鳴皺了皺眉還是推開了門。
尤金像是早就預料到鳴會到來一樣,他此時坐在桌前一手支下巴,一手卷弄著有些長了的金髮。他嘴角邊還有一絲未乾透的血跡,只見他提了提血色較淡的唇,映著燈光祖母綠的眸子中有火光在其中閃爍,他懶懶散散開口道:
“看來驅魔師小姐要比我相信中聰明許多,也要大膽許多~”他亮出尖牙,粉色的舌頭舔去嘴角邊上的血跡。
鳴站在門邊不敢移動步子,鎮定下心緒才木著臉,開門見山道:“九條前輩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