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躍離了馬路,安然無恙。
從警察那裡聽到的事情經過就是這個樣子,復仇的姚石龍死了,那輛銀色跑車已經找到,車主也被警察帶到警局錄了口供,勝利者章鐵已經不知道逃去了哪裡,警察一點線索也沒有。
這天晚上楊軍沒有回去睡,打了個電話給關瀾,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希望關瀾諒解一下。
結果關瀾嘴上說不介意,卻問了章含韻的住處,然後在天快要黑的時候帶著三份從飯店裡打包的飯菜到了章含韻的住處,名義上說是幫忙安慰章含韻,實際上,無論楊軍還是正陷入悲慟中的章含韻都明白她是要借著幫忙安慰的名義,監視楊軍和章含韻,以防兩人又睡到了一張床上。
對此,章含韻心裡是怎麼想,楊軍不知道,但楊軍自己並沒有惱怒關瀾這種做法,畢竟關瀾沒有強行把他拉回去,還幫著安慰、照顧章含韻已經算是很大度了。
就這樣,在楊軍和關瀾的陪伴和照顧下,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去了,轉眼已經到了5月中旬,章含韻的情緒也漸漸恢復了,畢竟她哥哥雖然殺人了,但目前只是跑路,並沒有被抓進警局,進而坐牢或者槍斃什麼的。
從5月14開始,她就重新回到她的服裝店,讓服裝店繼續營業。
這些天下來,關瀾和她已經很熟絡了,大概是因為章含韻柔弱性格的原因,關瀾從開始的對她戒備,漸漸的開始同情她,現在儼然已經和章含韻是閨中好友了。從14日開始,章含韻將服裝店繼續營業,關瀾就時常過去給她幫忙,基本上是隻要沒有課,她就會讓楊軍開著車把她送到章含韻的店裡來。
本來嘛,按照目前這種情況發展下去,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不僅章含韻服裝店的生意,關瀾和章含韻的關係也會越來越親密。
但老天向來是不從人願的。
就在章含韻情緒漸漸穩定,臉上開始露出笑臉的時候,5月17日,一道晴天霹靂將她又劈崩潰了——淮水市報報導:逃亡近半個月的殺人重犯章鐵,匪號「癩癩咕」的兇人被英勇的人民警察抓捕歸案,不日將開庭宣判他的罪行。
這一下,不僅章含韻當場暈倒了,楊軍也是心裡悶得厲害,就連向來樂天的關瀾也懵了。
報紙上的報導說章鐵是在廣州被警察抓住的。
都已經跑到廣州去了,憑章鐵的武功和頭腦竟然還是被警察抓住了,這幾乎不可能發生的事竟然就這麼真的發生了。
這天晚上章含韻醒來後不言不語不哭不鬧,只是睜著眼睛看著外面灰濛濛的夜空不停地流淚,淚水都從下巴上往下滴了,她也不知道去擦,好像傻了似的。
關瀾不停地小聲勸她吃一點東西,噴香的飯菜就在她面前冒著熱氣,她也彷彿沒有聽見,像個木頭人似的坐靠在床頭望著窗外灰濛濛的,既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的夜空。
看著章含韻變成這副模樣,楊軍坐在房間裡的木椅上一根煙接著一根地抽,眉頭罕見地緊緊皺著。關瀾見他煙抽得這麼兇,幾次想張開阻止他,但每次一看見楊軍緊緊皺著的眉頭,她到嘴邊的話就又咽了回去。
一天一天又一天,這幾天的時間過得好像特別慢,無論是章含韻和關瀾,還是楊軍都有一種度日如年的感覺,他們都在等法院的判決。
章含韻希望法院不判他哥哥死刑、無期,最好能輕一點。她也知道他哥哥殺了人是重罪,法院的判決不可能輕得了,但已經無助的她只能時時祈禱。
關瀾也希望法院的判決能輕一點,章鐵與她沒關係,但她希望法院判輕一點後,她的男朋友和章含韻能夠舒展開緊緊皺了幾天的眉頭。
至於楊軍的心裡是怎麼想的?
楊軍沒有章含韻和關瀾那麼天真,他深知以章鐵的罪,法院的判決就算不是死刑和無期,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