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行很是驚訝。
“顧狀師去京城是為了辦案?”
他一句話問得蘇靜芸說不出話來,她怔忡之後,才尷尬道:“我……有私事,不是為了辦案。”
“什麼私事?”秦禾風又多問了一句。
正在蘇靜芸不知該如何回答時,聞得禾晏笑著道:“大哥,都說了是私事了你還追著問什麼呀!說不定人家心愛的姑娘在京城呢!顧大狀,是不是?”
蘇靜芸被說得臉色一陣鐵青。
秦禾風果然沒有再追問,禾晏上馬車時經過蘇靜芸的身邊,她壓低了聲音道:“不必謝我,我不是幫你,只要你遵守我們之間的約定,我也能遵守我的。”
“小晏!”
身後傳來秦禾風的聲音,禾晏回頭笑道:“大哥,我來了!”
待蘇靜芸也上了馬車,秦禾風剛拿起了馬鞭便見禾晏走出來道:“大哥,敢了一路的車了你也累了。”秦禾風還以為她要出來趕車,卻不想她竟然道,“讓大人趕車吧。”
她說著,回頭衝顧辭笑道:“大人也該些男人該做的事,對吧?”
顧辭無奈一笑,禾晏心裡存的什麼心思他自然明白。
不過秦禾風卻以為自己妹子懂得心疼自己,別提有多開心,忙轉身將馬鞭交至顧辭手中,道:“那就有勞丞相了。”
蘇靜芸兩隻眼睛撐得老大,見秦禾風在自己對面坐下,她靠近禾晏,咬牙道:“你什麼意思?”
禾晏聳聳肩,道:“這一路都是我大哥趕車,難道他不能休息休息嗎?再說了,這裡就他們兩個男人,難道要我去嗎?”話落,她才意識到說錯了話,忙尷尬笑道,“呵呵,對不起啊顧大狀,我把你給忘了。不然,一會兒你去把大人換進來?”
蘇靜芸此時是敢怒不敢言。
倒是秦禾風突然問禾晏:“他知道我們的身份了?”
禾晏驀地一怔,蘇靜芸已介面道:“顧大人私下告訴我了。”
秦禾風點了頭,卻仍是疑惑道:“怎麼顧狀師的風寒還沒好嗎?”
蘇靜芸抬手碰了碰臉上的面紗,她如今女扮男裝其實可以不帶面紗,她只是怕秦禾風認出她來,眼下無奈,只好賠笑道:“是啊,呵呵,咳咳。”
…………
珠簾輕俏搖曳,纖晨扶著太皇太后的手出來。
容祁起身行禮道:“皇祖母。”
太皇太后示意他坐下,隨即才開口道:“昨日皇上來,哀家讓纖晨回話說已歇下沒有見你,哀家確已睡下,但也因為魏王之事想要考慮。”
容祁接過纖晨遞過去的茶盞,抿了一口道:“皇祖母以為朕該如何處理四叔的事?”
太皇太后神色嚴肅,半晌,才開口道:“雖說魏王尚未謀反便被一網打盡,但存異之事不可有,皇上若不殺一儆百,日後如何治理天下?”
修長手指輕彈在青瓷茶盞上,容祁略一笑,道:“皇祖母說的是,只是朕以為他到底是長輩,也是喊皇祖母一聲母后的人,是以才問問皇祖母的意見。”
太皇太后仁慈笑道:“皇上有孝心哀家素來知道,但在哀家心裡,親生兒子只有先帝一個,所以皇上請放開手去做事,哀家始終站在皇上這一邊。”
…………
從慈寧宮出來,涼風徐徐,遠處巡邏的侍衛手中的宮燈忽閃,容祁的唇邊染著一抹笑意。
周富欲扶他上御駕,他卻擺手道:“不必了,朕想一個人走一走。”
“皇上……”
“不必跟了。”他撂下一句話,獨自負手往前走去。
太皇太后把決策權都交給他,給了他信任的同時卻也給他出了一道難題。他若殺一儆百,他的那些皇叔們一定會不服,只因魏王並未起兵謀反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