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父親的名字,應徽鳴臉上露出幾分痛苦的神色。
宋牧星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來看,無論是你的名冊還是梁驍的名冊上,南司空的名字與其他人都不同,是用紅色顏料圈了出來。”
應徽鳴定睛一看,果真如宋牧星所說。
他沉吟片刻:“若用紅色顏料直接劃掉的是死了,那這樣圈出來的意思是……”
宋牧星道:“是失蹤。”
應徽鳴道:“你怎麼能確定?”
宋牧星一攤手:“這是殺手約定俗成的一套規則,死去的目標用紅色顏料劃掉,失蹤的圈起來做重點目標處理。而且……”
說到這裡,宋牧星忽然住了口。
應徽鳴疑惑地看著他:“怎麼了?”
宋牧星拿起梁驍的那本名冊,指著南司空的名字給應徽鳴看。
應徽鳴念道:“李南空,官至三品,享司空之職……此人是誰?”
宋牧星望著他,平靜地說道:“我在桃源村的時候,叫做李星奴。”
應徽鳴猛的站起來“這個南司空是你父親?”
宋牧星點點頭。
其實一開始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他也不敢相信,以為只是遇到了同名同姓之人罷了。
可在幻境裡,倉舒帶他藏身的偏殿裡竟然有父親繪製的星圖,這不得不讓宋牧星懷疑,難道這個南司空真的是他消失十幾年的父親?
短時間內湧入的資訊量太大,應徽鳴有些接受不住了。他滿臉冷汗地坐回到椅子上,喃喃自語地說道。
“我在北極閣生活這麼多年,閣中叔伯都認識,這幾個陌生的名字是從何而來,他們又為何會與北極閣枉死的人放在一起?”
宋牧星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問題,無奈的搖搖頭,將目光放在了裴春瀅這個名字上。
當年倉舒送他離開時,說只要找到她就能解開一切謎團。可惜他沒能逃出大業宮,反而誤打誤撞地成了玄武閣的殺手,就連這段記憶也被封印,直到今日才終於想起來。
現在這個叫裴春瀅的女人也死了。
宋牧星一時有些迷惘,不知之後的路該怎麼走。
應徽鳴先一步冷靜下來,他將兩本名冊上相同的名字單獨抄了下來。
楚玉衡,季若川,倉舒,裴春瀅。
加上最近被宋牧星殺死的梁驍,確認死亡的人一共有五個。
剩下的便是失蹤的南司空,以及沒有任何顏料標註的人——方觀。
正所謂當局者迷,看到應徽鳴列出所有人的名字,宋牧星猛地驚醒過來。
“這個叫方觀的人還活著,只要找到他一切就能水落石出了。”
應徽鳴也十分激動,用力點點頭:“自從北極閣被毀,我遊歷江湖多年,費盡渾身解數也沒能查清當年之事的蛛絲馬跡,今日總算有些眉目了。”
宋牧星緊盯著方觀的名字,大腦瘋狂運轉起來。
玄武閣是朝廷暗中督辦的殺手組織,他在閣中潛伏多年,透過各種卷宗秘典看過無數江湖人的資料資訊。
但此刻無論怎麼回憶,都想不起一個叫方觀的人。
“徽鳴,你可還有北極閣的卷宗?方觀能和這些人排在一起,身份地位必定不低,或許可以從北極閣卷宗裡找到他的身份。”
應徽鳴慘白著臉搖搖頭:“當年狗皇帝刺死北極閣上下所有官員的聖旨來得很突然,我爹也只來得及讓把我交給一個親信太監,讓他送我離開皇宮。當時他的確將很多書卷塞進我的行李。”
“可我當時年歲尚幼,突逢鉅變心中驚慌不已,在逃跑過程中根本沒有注意到行李開了口子,很多重要的東西都掉出去了。”
說完這些,應徽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