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劍快若閃電,如流星劃過天際的速度一般。
這已經算是殺招了,正常情況下,武林大會比試絕不會允許使用這一招。
但嶽湘此刻已經顧不上這些了,從小就是天之驕子的她習慣了所有人對自己畢恭畢敬,宋牧星那天的嘲諷,已經讓她盛怒非常。
此刻在天下英雄面前,她堂堂峨眉派首徒要是連一個無名小卒都無法迅速拿下的話,豈不是要遭天下英雄恥笑?
沈江月微微皺眉,她也看出了這一招的兇險。只是她皺眉並不是覺得棘手,而是感慨這個女人越大越回去了。
小時候為了博得定逸師太的好感,便不惜對一個素未謀面的同齡女孩又打又罵。如今長大了,因為自己的顏面,當著全天下英雄的面對一個陌生人下殺手。
即便這一場她能贏,這狠毒兇惡的模樣也將深深地烙印在所有人的心裡。
沈江月不屑地一笑,手中長劍左右揮舞,精確無比地將這致命的五劍盡數隔開。
這一幕著實讓嶽湘沒能想到。
這一次攻擊她已經動用了八成功力,五劍連刺更是勢若奔雷,快如閃電。她以為這一招能夠將對方驚退,如此便能乘勝追擊了。
可誰能想到,面前這個明顯比她還要小几歲的女孩,面對致命殺招的時候,依舊能夠泰然自若,冷靜無比地接招。
她出手的時機十分巧妙,正好卡在自己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之際,不但將自己的攻擊隔開,還讓自己全然沒有追擊的力量。
就在嶽湘一愣神的工夫,沈江月雙眼中儘管一閃,但見一道銳利白光閃過,如風似電一般,直朝著嶽湘的額頭點去。
嶽湘嚇了一跳,幾乎條件反射地一低頭,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這一擊。
一道勁風從她頭頂掠過,斬斷了她好幾根秀髮。
嶽湘只覺遍體生寒,一股後怕的感覺瀰漫了全身。
方才點向她眉心的寒光是一柄劍,明明這麼近的距離對方沒有揮劍的空間,可那一劍去額快得如同一道流光,讓人甚至看不清劍刃在何處。
只差一點點,若嶽湘低頭再慢一點,她的腦袋就被敵人的長劍刺穿了!
再看沈江月,她此刻已經站在了嶽湘身後。長劍橫舉,劍上還掛著幾縷青絲。
當年,嶽湘也剪過沈江月的頭髮,那時候她的手段可沒有這麼溫柔。
好幾個統領的峨眉女弟子將沈江月按在地上,嶽湘用一把剪刀將沈江月的頭髮剪了個七零八落。
臺下,宋牧星用力一拍腿,大呼過癮。
應徽鳴也苦笑道:“看不出江月還挺記仇的。”
宋牧星呵呵笑道:“這才是我的好徒弟啊,費盡心思讓她遇到嶽湘,不好好報仇怎麼行。”
“可你就不怕江月鋒芒太露,劍法太狠被那些前輩忌諱?”
宋牧星搖搖頭:“少說瘋話,以你的眼力還能看不出來嗎?若江月真的想殺人,嶽湘不可能躲得過。出劍之時江月故意將手肘向後縮了一尺,已經給足嶽湘反應時間了。臺上的那些個前輩眼裡不會比我們差,他們沒出手阻止,便說明已經看出來了。”
應徽鳴苦笑著搖搖頭:“只可惜那個嶽湘還沒看出來。”
“蠢頓至此,也不知道定逸那老賊尼看上她哪一點了,竟然將她收作關門弟子。”
戰場上,沈江月回憶完畢,揮劍將青絲撒入風中。
嶽湘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頭髮被人削斷了一截,頓時氣得面紅耳赤。
作為一個女人,嶽湘怎麼可能不注重自己的外貌?也不知現在自己的頭髮是什麼樣子,是不是看起來很狼狽。
胸中怒火愈演愈烈,嶽湘眼神中已經殺機盎然了。
什麼比試,什麼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