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徽鳴的臉上寫滿了失望和憤怒,這些年來,他身邊只有宋牧星這一個朋友。他對他推心置腹,卻沒想到宋牧星竟然是害死自己父親的兇手的兒子。甚至他一直隱藏在自己身邊,就是為了查出方觀的下落好斬草除根。
他緩緩取出餘音天籟槍,紫元真氣一吐,槍身上的銘文浮刻再度顯現。一陣悽婉的樂鳴自槍身上響起,如夢似幻一般。
“宋牧星,就當我們從來沒有認識過,既然你便將當年的事情做個了斷吧!”
話音一落,應徽鳴右手一挺,持槍朝宋牧星的胸口刺來。
這一槍既快且狠,似乎半點情面都沒留。
千鈞一髮之際,只聽一聲嬌喝從門外傳來。
“住手!”
緊接著,鶴一槍破窗而入,正點在餘音天籟槍的槍頭上。
應徽鳴猝不及防,被震得倒退了三步。
沈江月破窗而入,接住鶴一槍擋在宋牧星面前。
應徽鳴雙眼滿是血絲,如同發狂的野獸一般。
“江月,你是裴春瀅前輩的女兒,我不想與你為敵,讓開!”
沈江月急得滿頭大汗,忙道:“應大哥,師傅你們都冷靜一下,這件事情肯定還另有隱情,我們坐下來慢慢談好嗎?”
“事到如今,還有什麼隱情可言?我只相信我看到的證據。”
應徽鳴說著,已經擺出了進攻的姿態,似乎已經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沈江月咬緊牙關:“師傅,你先走,我來擋住應大哥。等你找到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以後再回來。”
宋牧星一動不動,死死盯著應徽鳴。
他不是不想走,只是此刻自己也有些渺茫了。渡冥刃是父親的兵器,而七位先賢又正好是死在渡冥刃之下。難道七人名單裡的背叛者真的是自己的父親?難道自己的記憶是被父親封印的,他甚至還給自己下了禁制,控制自己殺了方觀?
門外傳來一陣冷笑,只見燕迴風的管家帶著十幾名高手走入了靈堂。
“想走哪兒有那麼容易!宋牧星,你害死我家主人,今日我定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說著,官家一把拔出燕迴風的那把火紅色的佩刀。
沈江月大驚,急忙抓住宋牧星的手臂:“師傅,快跟我走。”
就在這一刻,一股極度純粹的殺意瀰漫了整個靈堂,房間裡的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方才還一臉哀傷的宋牧星猛地抬起頭來,他的雙眼通紅一片,渾身殺氣彷彿已經凝成了實質。
宋牧星的喉嚨裡突然發出一聲野獸般得嘶吼,緊接著一掌朝沈江月的天靈打去。
沈江月大驚失色,下意識地抬槍一擋。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鶴一槍被打得彎成弓形,巨大的力量彷彿排山倒海一般朝沈江月湧去,壓得她氣血一陣翻騰,嘴角都流出了血跡。
“小心!”應徽鳴驚呼一聲,挺槍朝宋牧星刺去。
察覺到身後凌厲的風聲,宋牧星果斷放棄了沈江月,回身一腳踢在天籟槍上。
巨大的力道震得應徽鳴雙臂發麻,天籟槍不受控制地擺向一旁,深深地插入地面。
宋牧星彷彿已經陷入了癲狂,他暴喝一聲,一掌打向應徽鳴的胸口。
應徽鳴強忍手臂的痠麻,運起十成紫元真氣,不閃不避與他硬碰了一掌。
兩股巨大的力道轟然爆發,應徽鳴悶哼一聲倒飛而出,將旁邊的供桌砸了個粉碎。
宋牧星藉著反震的力道騰空而起,只見他在半空之中抬手一抓,靈柩中的渡冥刃像是收到了召喚,蒼啷一聲飛入他的手中。
一劍在手,宋牧星整個人的氣勢更加凌厲瘋狂。
他一躍跳到房梁之上,半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