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再打過去,這回蘇武更豪邁,直接拒接。
這個渾蛋!
莫文斌心煩意亂地望著手機的拔號介面,氣得血壓都飆升了不少。
他咬牙切齒地東張西望,有心想找個什麼東西擂上幾拳,好代替那傢伙讓他出出氣。
奈何現在已是下班時間,他在外面東奔西跑求爺爺告奶奶竄了一天,身心俱疲的早早回了家。
看著身邊這些自己親手置買的物什,莫文斌終究沒捨得下手,只好把嗓子眼的憋屈嚥了下去吞進肚子裡。
他開啟電視,看不進去;又接了杯水,喝不下去。
坐立不安的莫文斌憤憤地重新拿起手機,看著手機上蘇武的名字,忽然靈機一動。
他惡狠狠地把通訊錄上“養心谷蘇武”五個字改成“養心谷禽獸”。
再看看,他越看越覺得養心谷三個字彆扭令人痛恨,他又飛快把它改成了野蠻谷。
“野蠻谷禽獸!”
莫文斌左看右看,還是覺得不夠解氣。
他在網上搜了只狗頭,直接置換了蘇武的頭像。
這下一看,莫文斌的心終於舒服了不少。
“嘿嘿,讓你小子囂張,讓你獅子大開口!讓你不接我電話。這下怕了吧?”
說著說著,他忽然覺得異樣。莫文斌扭頭一看,頓時尷尬不已。
他剛才氣得太入神,連自家老婆子和放學的小孫女回了家都沒注意到。
他老婆把他的所作所為從頭看了個完整,此時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鄙夷地吐槽。
“無聊,你都一大把年紀了還這麼幼稚。”
莫文斌臉紅耳赤,挭著脖子爭辯。
“你知道什麼,你是不知道那小子的心眼有多壞……今天差點沒把我氣死。”
他話音未落,就見小孫女捧著他手機,兩眼放光地盯著上面蘇武的頭像。
她脆生生說道:“爺爺,這隻小狗狗好可愛啊。”
莫文斌愣在那裡,差點鬱悶得吐血。
養心谷裡蘇武可不清楚莫文斌那邊滿腹牢騷的怨念。
他提著魚進了蘇建國的院子,正好看到蘇建國蹲在工棚裡,一心一意地琢磨著客戶帶來的木墩子。
之前蘇武看過那些木墩子隨身掛著的銘牌以及其主人攜帶各種證明,又在網上查了查。
果然,這些外面看上去其貌不揚的樹墩子或者樹杆都是些珍稀名貴的樹種。隨便一小截都價值驚人,至少對普通上班族來說都是側目的存在。
蘇武先把魚給了馬嬸,再把洗得香噴噴的女兒抱了出來。
想了想,他來到蘇建國身邊。
“馬叔,這些樹墩子怎麼樣了,還有活著的枝丫或者樹皮嗎?”
“是小五啊。”蘇建國回神,他指了指那批名貴木料,“你是說它們嗎?”
“嗯。”蘇武點點頭,“馬叔你現在知道它們的價值吧,千萬得小心保管。防好蟲子水火等等。”
至於別的地方處處提防的賊,在養心谷這。裡反而不是事。
“這些用不著你來提醒。”蘇建國驕傲地呵呵一笑,“對於木料,叔我心理可比你清楚。”
蘇武放了心,又把剛才的問題說了說。
“活的?應該沒有活的吧,”蘇建國搖了搖頭,“用來雕刻的木材無論軟硬都先得進行乾燥處理。自然乾燥的時間通常長達幾年,什麼枝枝丫丫早枯死得不能再死,否則一動手雕就容易變形。”
他詫異地問道:“小五你問這作什麼?”
蘇武只是笑笑並不回答,反而說道:“如果馬叔你在它們上面發現有活的跡象,那怕一丁點樹皮也行,麻煩告訴我一聲。”
他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