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淑芬看著蘇晴那張年輕明麗的臉,忍不住哧之以鼻。
“切,你就盡給我扯吧。”
“我王淑芬什麼草魚沒見過。哪有那麼稀罕的草魚,難道是萬米深海捕上來的?”
蘇晴也不生氣,笑意盈盈道:“這倒不至於,只是我們村養出來的普通草魚罷了。”
“這就是了嘛。”王淑芬哼了哼,“區區草魚有人要就不錯了,也好意思裝模作樣。”
說完,她不再理會蘇晴,轉頭望著孫靜秀。
“靜秀啊,你家不是錢多嗎?聽我的,直接出雙倍價砸老闆,信不信她立即屁顛屁顛趕回去幫你逮魚。到時候要多少有多少。”
“什麼稀罕的草魚鯉魚,真是說的比唱的好聽,還不淨是些不要臉的抬價手段?”
正在收銀的韋惠忍不住撲哧地笑出聲來。
“敢問這位鼻孔朝天的大嫂,你到底不知道那種草魚的單價是多少?還兩倍砸老闆。”
她哼了聲,“真是不知所謂。”
“你說誰鼻孔朝天?”王淑芬還是第一次被小輩指責。她當即不爽,氣勢洶洶地朝韋惠走過去,“小浪蹄子,沒家長教是吧,說誰鼻孔朝天呢?”
“我父母都還安在,他們都還時時教導著我。至於大嬸你的父母在不在我就不清楚了。”
韋惠前夫的腿都敢砸斷,對這種女人更是眼都不抬一下。她嗝了王淑芬一句後,淡淡開口。
“那種草魚一斤賣一萬塊。”
韋惠的聲音不大,只是店裡很多顧客都在聚精會神地欣賞著現實版的三個女人一臺戲,所以聽得一清二楚。
一萬塊一斤?
這是什麼草魚。
眾人頓時一片譁然。
原本他們以為店裡的普通蔬菜已經夠貴了,結果和這魚一比,那真是小巫見大巫。
“你……你騙誰的,什麼草魚賣那麼貴?它是吃銀子長大的,還是吃金子長大的?”
王淑芬哼哼著,忍不住氣短了幾分。一時倒是忘了和韋惠計較有沒有父母管教的事情來。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口袋的手機,想想上面的餘額,臉色不由有些難看。
別說雙倍價格,就是半價甚至一折她也買不起一斤啊。
“少見多怪。”韋惠淡淡地吭了聲,麻利地幹著手上的活,不再理會她。
蘇晴見王淑芬消停。她眨了眨美麗的大眼睛,望向同樣一臉呆滯的孫靜秀。
“阿姨,韋惠她說得沒錯,這魚那是相當貴。您確定還要不要?”
孫靜秀回過神,掏出手機瞧了瞧。她毫不猶豫地道:“要!老闆你打電話吧。像昨天那樣大小的,給我來上……”
她沉吟了下,“我家雖然有魚缸,只是也不好養太多活魚,就先來三條吧。”
滿店的顧客都不由側目。
“這嬸子土豪啊,誰知道昨天擺出來的魚到底有多大?”有人好奇地出聲。
“大概兩斤左右吧。”
一堆人心裡粗略一算,不由倒吸了口涼氣。一個個再看向孫靜秀以及她身上的衣裳時,眼裡都閃爍著光芒。
這才叫低調奢華有內涵,哪像旁邊鼻孔朝天的……
王淑芬瞧見其他人的眼光,心裡又氣又憤悶,忍不住開口。
“靜秀啊,你可要想清楚了。”
“這只是些普通的草魚,又不是什麼大公司生產的特效藥。花這麼多錢買來給你婆婆吃,有沒有用還是個未知數。”
“不如咱們到隔壁大藥店去找找看,說不準又新出了什麼藥能迅速改善你婆婆的情況。再說了,至少人家藥房還能刷醫保卡呢。”
孫靜秀沒理會她,依然眼巴巴地望著蘇晴,“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