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裡的已經到了,鎮上的自然得趕過來。雙方停車也就前後腳的功夫。
鎮裡管事的過來和莫文斌寒喧,剛好聽到眼鏡男大放厥詞,他不由側目。
“莫縣,這愣青頭哪來的?”
莫文斌剛剛又被蘇武掛了電話,心裡窩著團火沒處發,現在是看誰誰不順眼。
他沒好氣道:“什麼叫愣青頭。年輕人不是我們這些行將就木的老傢伙,有衝勁是好事。”
鎮上管事的忍不住縮了縮脖子,點頭稱是,私下卻是不以為然不敢苟同。
年輕人有衝勁確實是好事,但總不能自尋死路吧。眼前這養心谷確實不是什麼龍潭虎穴,但也差不多。
眼鏡男聽見了莫文斌的話,胸都挺高了幾分。他矜持地扶了扶眼鏡。
“大家跟我走,讓我們探探這個傳說中非請勿入的養心谷,看看他們一幫泥腿子到底有什麼資格囂張,甚至連貴賓到了還被拒之門外。真是豈有此理。”
說完他就一步跨過了養心谷的樓牌。
天氣有點涼啊。
眼鏡男嘀咕著養心谷的天氣,他回頭正想招呼眾人跟上。
結果眼前的一切讓他茫然。
根本沒人跟上來,外面的人反而一個個退了幾步,驚恐萬狀地看著他,確切說他的背後。
什麼情況?
眼鏡男一個激靈,後背一股寒氣油然而生。他忽然莫名其妙覺得天氣更涼了,甚至還有點冷。
這個天上高高掛著大太陽,時間上又臨近中午,而且還是大夏天,天氣卻是冷得他直髮抖。
嘶……
樓牌外的一眾人包括莫文斌在內都活像見了鬼,一個個倒吸了口涼氣。花容失色中他們紛紛開啟車門擠了進去,然後咣咣咣地砸上車門。
怎麼回事?
眼鏡男只覺得背後發冷,他艱難地回過頭。
背後有堵牆。
這是他第一個念頭。
這堵牆砌得不怎麼樣,中間還突出來了。
這是他第二個念頭。
很快他反應過來,腿開始一個勁發抖。
剛剛這還是條空曠的路來著,怎麼突然多了堵牆?
沒待他反應過來,一條黑黝黝的大鼻子已經把他捲起來隨便一拋,眼鏡男就騰雲駕霧地飛了出去。
我x,好大一頭象,象背上面還站了只烏鴉。
這是他最後一個念頭。
大象把這不速之客扔出牌樓外,它等了等,見車上的人沒有下車進村的意思,便不再理會,自顧自地駝著那隻黑色的“烏鴉”一步一腳印向村子走去。
還沒走上百米,大象在路邊一棵參天大樹下臥了下來。這時象身邊不知從哪鑽出幾條土狗,汪汪叫了幾聲後,它們不約而同地伸出鋒利的爪子開始在大象身上四處扒拉著。
“那幾條狗在幹嘛?”莫文斌看得莫名其妙,他揉了揉眼睛,“難道它們想咬死那頭大象?”
“不是。”旁邊鎮上管事的一臉的沉痛,“它們在幫大象撓癢癢。看到大象背上那隻黑色的鳥沒有?它在指揮那幾條狗去撓該撓的地方。”
一群動物還懂得分工合作?
莫文斌一陣無語,“聽起來你挺熟悉這頭大象?”
鎮上的苦笑不已。
“還好。它主人二十多年前嫁到我們村,是我嬸子。不過我們村沒養心谷這麼好的環境,嬸子把它送了回來。”
莫文斌點點頭,過了好一會這才想起外面的眼鏡男,他連忙吩咐,“快快,誰出去看他有沒有事。”
滿車人都是剛才慌亂中胡亂擠進來的,此時一個個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外面還有什麼動物在等著自己,愣是沒人敢隨便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