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翠?”月律昕唇角勾起,低低輕笑:“呵呵,林叔多慮了,那位姑娘只是我在路上救下的。”
林叔眉頭皺起,眼神精練:“那公子為何讓她住進明月閣?”
“林叔,那個女子你無需擔憂,我自有安排,溪翠就讓她待在她身邊就好,不過不用監視,注意保護她的安全就行。”月律昕支起身子伸手輕撥了一下面前的琴絃,悠揚的琴音飄散很遠。
“是,公子,那我先下去了。”林叔朝著月律昕行了禮退下。
月律昕起身負手而立,望向湖中大片大片盛開的荷花,其中還有好些朵還未開全,月律昕心情尚好,一揮袖,只見湖中荷花相繼開全。
春開粉荷,想來也只有他的別院才能見到的奇景吧。
只是他沒注意到的是這不經意的舉動卻被不遠處的一雙眼睛盡數收入。
溪翠離開後,梨夕慕又坐在那出神好久,想著自己為何會在一覺醒來就出現在距離家鄉錦州足有半月路程的帝都,也想不出來什麼頭緒,心中不免煩悶。
幽幽的嘆上口氣,起身開門,步入閒庭。
有悠悠的琴音隱隱傳來,梨夕慕順著琴音傳來的方向走去。來到後院的荷塘,遙遙的望見那抹赤紅。
細細打量
心裡的疑惑更深,看這樣子自己想出去是不太容易呢,想到這梨夕慕心裡有些焦躁起來。
自己是當時是和夙祁一起的,自己現在身處青樓,那夙祁呢?夙祁是不是也深陷險境?
不行,自己一定要逃出去!
來回在房間裡踱著步,雙手攪在一起,片刻,她似乎下定了決心,向門口走去。
開啟門,還是那兩個大漢堵在門口:“姑娘又怎麼了?”
梨夕慕儘量讓自己顯得鎮定:“我要見你們這管事的。”
兩大漢聽了微微犯難,這姑娘是幕後主子昨夜帶來的,管事的說了,要他倆一定要看牢這女子,如果出了差池,他兩的小命誰都不保住。
可是這女子現在醒了,按理說是該通知管事的來瞧瞧,可是他倆誰去比較好呢?如果這中間出了什麼事,這離開的可就是翫忽職守之罪啊!
梨夕慕看著兩大漢猶豫的表情,嘴裡嗤出一聲冷笑:“怎麼?害怕我這小女子跑了不成?”
梨夕慕眼底的輕蔑多少有些傷害大漢的自尊,先前說話的那個大漢看著女子身量嬌小,估摸著這一會也她翻不出什麼么蛾子,便說:“我去吧。”
又對留下的大漢囑咐:“看牢點,別出什麼事。”說完才離開。
剩下的一個大漢眼神淫穢的正看著她,梨夕慕臉漲得通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關上門。
坐在房內的圓桌上,梨夕慕拿起桌上的茶壺水杯為自己斟了一杯茶,剛準備喝上一口又嫌惡心,遂放下,眼神遊離不知在想什麼。
老鴇來的很快,一進來梨夕慕便聞到一股濃郁的脂粉香氣,抬眸看向老鴇。
約莫四十來歲的老女人。偏偏著了一身淺豔的水粉色,臉上撲了厚厚的一層粉,此時,她正朝著她笑得花枝亂墜:“喲!姑娘你醒了啊,就在這好生養著,什麼都別想。”然後又向她走來拉起她的手,“姑娘長的可真是白淨,難怪有這麼好的福分,比咱們閣裡姑娘不知好上多少呢!”
梨夕慕看著那張不斷往下落粉的臉,心裡直噁心。冷冷的抽回被她握住的手:“你是這裡的管事?”
老鴇看她抽回手也有些尷尬,訕訕的笑了笑:“不是姑娘叫我來的麼?有什麼事就說吧。”
梨夕慕冷冷望著她:“我為什麼會在這?”
老鴇這才收起臉上的笑,冷聲道:“我說姑娘。你還是在這老老實實的待著吧,不該問的也千萬別問,我這裡來了想走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