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比前日好上許多。一直弄到快午時,虞恆提醒花溪要開宴,花溪才想起了薄野宗啟下帖子的事,有心想不去,奈何怡真昨日三令五申必須隨她同去,想來她是不想駁了宗啟和泰王、芝南王子等人的面子,卻又不想一人赴宴,畢竟宴會上有她不想見的人。
“姑娘,雨天路滑,還是坐轎好些。”
“有勞公子了。”
虞恆送花溪到了門口,看她上了轎,轉頭吩咐李全,“去讓人給沐蘭那邊透個信兒。”
花溪辭了虞恆,匆匆回去換好了衣裳,“備轎,去碧波樓。”
話音剛落,翠茗卻進來回稟說沐蘭姑娘求見。
“郡主,時辰快到了,您見還是不見?”翠茗提醒花溪,“那位不招公主待見,您要不尋個藉口別見了?”
花溪想了想,“她懷著身子,定是有事來求,你辭了她一次,待會兒宴席上她指不定又來煩我,再說這下雨天,讓人在外面久等,萬一有個閃失,不好跟志都王妃和虞恆交待。還是見了再走,去把人請進來。”
翠茗應諾,引沐蘭進來。
“拜見郡主。”沐蘭要給花溪行禮。
白蘭早就得了花溪的知會,沐蘭一說完,她就上前扶住沐蘭。沐蘭愣了一下,就聽見花溪說:“免禮,坐吧!姑娘是雙身子的人,出了閃失我可擔待不起。你不是也該去赴宴嗎,怎麼這時節到我這裡來了?”花溪與沐蘭並不相熟,加上她與虞恆之間的事傷了怡真,更惹得花溪反感,所以對她的態度很是冷漠。
沐蘭倒是混不在意花溪的態度,不好意思道:“沐蘭是想與郡主一道過去。”
花溪看著沐蘭,笑了笑,“我知姑娘尋我有事,你不妨直說好了。”
沐蘭有些尷尬,賠笑道:“還是郡主明慧,一下便看出沐蘭有事相求。沐蘭新近得了個配合香精油按摩的法子,聽說郡主原先在大華時有家香鋪,鋪子裡也有用香露替人按摩的法子,所以想請郡主幫我看看,這方子可行否?”
沐蘭拿出了方子,花溪卻是沒反應,並不讓丫鬟去接,只是問沐蘭說:“論起香油這些東西來,想來虞恆公子也是行家。姑娘不去尋虞恆公子,怎麼找到我這裡來了?”
花溪一問,沐蘭目露悽惶之色,“不瞞郡主,表哥心裡除了公主再也容不下別人,我與表哥,不過是我一廂情願罷了,表哥不待見這孩子,還想……我為了這孩子有家歸不得,更不想失去這孩子,所以那日我才會找到公主哭求,只想公主能留給我一點念想……”
沐蘭拿帕子抹了抹眼淚,“幸得公主高抬貴手,即加上姑母垂憐,讓我留在王府。我知道表哥因為這事對我心生芥蒂,不,應該說他早對我惱恨甚深。這方子我是想孝敬給姑母用的,您說我哪敢再去他面前討他嫌。我尋不到合適的人去問這方子,只好求到了郡主這裡。”
花溪不動聲色,朝翠茗看了一眼,翠茗會意,走到沐蘭旁邊,從几上取了方子過來請花溪過目。
花溪一眼掃過去,方子上所述的多是按摩的手法和穴位,至於所用香油,也是些有舒經活絡和消減疲勞功效的,配比量也不大,並無特異之處。她轉手將方子給了翠茗還給了沐蘭。
“方子可行。”花溪朝沐蘭說道。
沐蘭起身給花溪行禮:“多謝郡主!”
花溪道:“不過我提醒姑娘,你如今有了身子,最好少接觸香精油和胭脂水粉這些東西,免得對胎兒有損……姑娘若無事,就先行去碧波樓吧,我還要去尋怡真公主。”
沐蘭本想與花溪一道走,一聽花溪說要去找怡真,便笑了笑,“再次謝郡主提醒,沐蘭先告辭了。”
沐蘭出門上了轎。一入轎門,一股熱氣鋪面而來,因為她身懷有孕,志都王妃特命人早早給她的轎裡座位下備了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