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不會這麼做。
但風清也不會同意,只要是個正常一點的人,都不會同意的吧?
那麼做,不過是圖自己一時爽快罷了,之後又該怎麼辦呢?
與其日後尷尬,不如一開始就不言不語。
本來就是他自己的事,何苦再拖一個人為其煩惱?
所以展長陵瞧著窗外的雨,品著微帶苦澀的雨後新露,微笑的跟風清閒聊些無關緊要的事。
“這次阿清你幫了我一個大忙,可有什麼所需之物?我可以差人替你找來。”
“……”風清想了想,還是疑惑道:“……我什麼時候幫了你的忙?”
“剛見面之時。”展長陵道。
至於之後的事,他私心裡並不想把它划進幫忙的範疇。
這麼想著,展長陵又笑著打趣道:“說起來那也算救命之恩……”
“那你以身相許嗎?”風清順著他的話頭接道。
彷彿一瞬間被掐斷了聲音,展長陵再也說不出話來。
一瞬間,只有淅淅瀝瀝雨聲格外清晰。
展長陵不再看著風清而是望向窗外,雨仍舊在下,半點也沒有減弱的意思,他足足看了一刻鐘之久,才勉強穩定住心神,剛要開口說話,又聽風清如自語一般說道:“……想了想,我還是比較想要你以身相許……”
於是展長陵不再說話了。
他直接上前幾步,吻上了風清的唇。
我還是想要你以身相許,畢竟你什麼都會……
這句話還未說完,便被強行打斷了。柳未眠一怔,展長陵卻已然撬開了他的唇舌,然後,柳未眠就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豈止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等展長陵放開他的時候,柳未眠差點連氣都喘不上來了。
展長陵輕輕的笑了一聲。
“對不起。”他輕輕的撫摸著柳未眠的臉頰,這麼說著,卻並沒有放開柳未眠。
好不容易喘順了氣的柳未眠想了想,還是跟他解釋道:“其實我不是那個意思。”如果展長陵只是誤會了他的意思才這麼做,那倒是大可不必。
“我知道。”展長陵仍舊在笑,卻並沒有放開柳未眠,“我知道那只是玩笑話。對不起……”他抱著柳未眠,又在他耳邊喃喃的說了一句:“對不起……阿清……”
“不是阿清,我叫柳未眠。”既然知道不是誤會,柳未眠立刻高興了起來,先是糾正了展長陵的叫法,又反手勾住住的脖頸,親了下去。
他的舉動反倒讓展長陵卻吃了一驚,伸手攔住了他,說道:“阿……不,未眠,你……”
“不做了?”柳未眠詫異的問。
“不……不是,難道未眠你不覺得……奇怪?”展長陵結結巴巴的問道。
“奇怪?”柳未眠反問,“哪裡奇怪?”
“哪裡都……很奇怪,從小到大,無論在哪裡,我都只聽過此事有違江湖人倫,我還以為……你並不……”
“哦,那個啊……我好像也是這麼聽說的。”柳未眠用額頭抵著展長陵的額頭,漫不經心的說道:“不過那些人我半點也不在乎。我喜歡你,既然現在知道你也喜歡我,想做點什麼很正常吧?還是……”柳未眠見他仍舊愣在哪裡,想想跟男人做這種事在他們那個年頭也不是司空見慣,展長陵看上去也不像是花中老手,那麼……他這麼愣著,難道是因為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吧?
“你也不會?那就糟糕了……之後的事,我也不太清楚啊……”
展長陵看著柳未眠認真為此苦惱的模樣,不由笑了起來,伸手去握住他的手,又湊過去親他的臉頰。
他的笑很輕,眼神很溫柔,動作卻半點也不慢。
柳未眠又一次什麼話也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