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化,他以前可是做飯的好手呀。
看著手忙腳亂的伽羅,露娜咯咯的笑了起來。她走到伽羅的身邊,熟練的用幾根枯柴燃起了火焰。伽羅乖乖的坐在一邊,他的臉上還有著剛才生火時沾上的黑灰。
女孩的手非常的靈活,一隻可憐的野兔被她三除五下的清理完畢。一些從四周採來的野生調料和鹽巴被均勻的塗在了野兔的身上。明亮的火苗將樹枝上面的野兔烤的吱吱作響,一種奇異的香氣不停地刺激著伽羅的胃神經。
沒有往日的迫不及待,花貓團在他的身邊,呆呆的看著天上的星星,看得出,今天的波折對花貓絕對是一個打擊。
一陣刺骨的風吹過,草原的夜晚還殘留著早春的寒冷。看到女孩單薄的衣服,伽羅解下了他的外衣。少女臉上的羞澀並不能拒絕伽羅的關心,送出了外衣的伽羅狠命地啃著野兔。
女孩的手藝真的很不錯。
看到伽羅那種狼吞虎嚥的樣子,少女微微的笑了。露娜慢慢的吃著野兔,開始講述著自己的故事。
露娜出生於比利沙王國邊境草原的一個部落裡面,她的父親是這個部落的首領。這個部落有七萬人,居住在一個叫做庫裡卓爾大湖泊的周圍。因為這裡有著這片草原上最肥沃的水草,因此上這聚集了十幾個大大小小的部落。為了領地和漁獵之利,各個部落之間經常有搶奪地盤而械鬥的慘劇發生。而作為鎮守此地的血翼兵團,不但不予以調和,反而推波助瀾,明裡暗裡挑撥這些部落的矛盾。
看到了這些場面,作為最大的部落首領,露娜的父親和別的幾個大的部落的首領開始秘密的接觸,想要解決各個部落之間互相仇殺,勢同水火,以致任人宰割的局面。然而,這何嘗容易,幾十年的血仇怎麼可能在短時間被化解成和睦相處,守望相助?
而血翼兵團更不願意看到這種場面,他們一邊派人在部落之間散佈流言破壞聯盟,另一方面則不停地派兵來騷擾力主結盟的幾個部落,甚至將士兵裝扮成強盜來截殺這幾個部落的商隊。
這一次,露娜帶領一隻隊伍前往另一個部落去換取生活物品,結果路上遇到了血翼兵團的追殺——帶隊的就是血翼兵團團長的兒子布魯圖。商隊的人全部被殺害了,只有露娜憑藉著手下拼死的掩護逃了出來。
……
火堆前,露娜娓娓的說出了自己這些年的情況。對面的伽羅只是默默的聽著,偶爾也加上兩句。在白天趕路的途中,兩個人已經熟悉起來,露娜也開始以伽羅大哥來稱呼著對面的男子。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陌生的男子爽朗的笑容面前,露娜覺得自己是那樣的無拘無束和充滿安全感。
“你知道嗎?我們部落每十頭羊就要給血翼上交一半。聽我們部落的老人講,血翼沒有來的時候,我們一個人吃一頭羊,等血翼來了以後,我們十個人吃一頭羊。”
少女憤憤地說道,她的音量大了不少。
也許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看著伽羅,露娜的臉似乎紅了一點,她放開了拿著撥火棍的手,輕輕捧起自己的臉,看著星空。
慢慢的,她的視線模糊了,眼前一黑,昏到了。
伽羅呆呆地看著自己如同嬰兒般潔白的手掌,有誰能想到今天它奪走了八十多人的生命。伽羅不想殺人,但是對於禽獸他從不留情。
在那個時候,只要他放走了一個血翼計程車兵,就等於放棄了自己的生命。
他一邊說著話,一邊尋思和如何躲開追兵,如何向女孩打聽智慧女神神殿的方向,然後離開。在他原本的預計裡面,根本沒有這些波折的。可是現在一件很簡單的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只能怪自己太樂觀了。
身邊女孩倒地的聲音將他拉回了現實。叫喚著推了露娜幾下,才發現女孩一點反應都沒有。用手背摸摸她的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