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力恐怕就只有從科羅拉多走出去的那不到一千人,而且他們還都是黃種人……先生們,請記住,是黃種人。一群在美利堅合眾國受到相當排斥的黃種人白種人視他們為敵人,甚至我還看到有報紙稱他們是一群沒有開化的野人……可他們卻在一座滿是白人的城市裡站穩了腳跟。你們不覺得這很奇怪嗎?”對於拉姆齊所舉的例子,謝爾曼並沒有感到不爽。就像他自己說過的,他從來都不會為當初的所作所為而後悔。沒錯,他燒了亞特蘭大,可那又怎麼樣?亞特蘭大當時是放棄了抵抗,可他們曾經反抗過,還叛變了美利堅合眾國,難道,叛國不應該受到懲罰嗎?
“或許中國人並沒有站穩腳跟,舊金山的市民或許正在反抗。”威廉。惠勒猜測說道。
“這不可能。”謝爾曼搖頭,“我瞭解平民的心態。他們不會為了一個不著邊際的祟高理由來犧牲自己的生命。至少,絕大多數不會。……只要中國人保持有足夠的武力鎮懾,並且沒有侵犯他們的直接利益,他們會一直在那裡等著我們去援救他們。”
“這麼說,市民們還很安全?”海斯問道。
“理論上是這樣。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中國人把整個舊金山的白人殺了個精光,又或者把那裡燒成了一片焦土……不過如果我是中國人就絕不會那麼做。”謝爾曼又道。
“我也不會。”海斯盯著這位總司令,“將軍,在內華達的三千人夠不夠消滅那些中國人?”
“您不是已經讓戰爭部下令增兵了嗎?”謝爾曼朝他笑了笑,“這個選擇非常正確。”
選擇正確,那就是說增兵是對的,三千聯邦陸軍肯定不夠對付那些中國人。海斯聞言鬆了口氣。這麼久以來,面對中國人他們總算是做出了一個還算正確的應對了,雖然這個應對實在是讓人高興不起來。
“可我擔心湯姆。漢尼斯。”拉姆齊看了一眼總統,又道。
“你擔心他輕視敵人?”謝爾曼道。身為聯邦軍總司令,湯姆。漢尼斯是他的屬下,他當然知道這傢伙有什麼毛病。可他也知道,湯姆。漢尼斯在平時是不會犯這樣的毛病的,可誰叫這回面對的是中國人呢?這年頭,在國際上數得著的幾大列強還真沒有誰瞧得上中國人的。
這也不是他們真的就那麼高傲,關鍵是中國人自己不爭氣,這又能怪誰?幾千英法聯軍就直接從中國的南方殺到了北方,還把他們的首都給佔領了,燒掉了他們的皇宮,中國人居然連吭也不吭一聲,窩囊至此,誰會瞧得上?
“我不僅擔心他會輕視敵人,我還擔心他在內華達山的積雪中跋涉了這麼久,軍隊未經休整,還能不能有戰鬥力。”拉姆齊又道。
“那就讓他們休整。”謝爾曼道。
“可舊金山的事情緊急……”威廉。惠勒道。
“急是急不來的,先生們。”謝爾曼搖了搖頭,“這是一群需要我們正視的對手。如果太過著急,很難說我們會不會又一次經受失敗的痛苦……不過我可以肯定,如果真的再來一次這樣的痛苦經歷,我們的國家肯定會受不了的。”
“那我們怎麼做?派人跟他們談判?”查爾斯問道。
“不是有一名中國公使和湯姆。漢尼斯在一起嗎?讓漢尼斯派遣一支小分隊送他先行一步,早一步到達舊金山跟那些中國人進行接觸……我相信,那名公使先生肯定會帶給我們一些有用的訊息的。”謝爾曼道。
“可那是中國公使,他要面對的也是一群中國人,他會不會把他得到的訊息提供給我們?”霍勒斯。梅納德問道。
“我想這應該不是什麼問題,國務卿?”謝爾曼看向了艾弗爾特。
“我們可以透過兩國關係進行施壓,而且,那位中國公使現在正有求於我們,我們只需要幾句不必履行的承諾,就完全可以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