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起,平州探子必然會快馬加鞭,將咱們出兵的訊息報告給定南王知曉,阮丞相,我說的對否?”
“花將軍所言極是。”阮良回應。
“我再問阮丞相,假如你是定南王,收到了這個訊息,會怎麼做呢?”花如玉笑容中帶著自信,生硬的反問。
“我……”
阮良恍然大悟,雖然是大熱天,腦後依然冷汗淋淋,“我明白了,定南王一定會分兵暗中偷襲。”
“阮大人倒是懂得運兵之道。”
花如玉見唬住了阮良,很是開心,扔板著臉,一本正經道:“此去南行百里,直通明口,乃是通往明口的唯一道路,一路上崇山峻嶺,道路險惡。”
“定南王若是埋伏滾木雷石封堵道路,將把我們困死其中,而後派遣弓箭手偷襲,一頓攢射,我軍防不勝防,必全軍覆沒,試問阮大人,到時候我們該如何應對?我們身亡並不要緊,連累了阮大人與我們鐵甲營陪葬,那就是了不得的大事了。”
這一番恫嚇,只把阮良驚得目瞪口呆,他激靈一下打了個冷顫,緊張兮兮的說道:“不!不!我死了不要緊,連累了花將軍與鐵甲營,那就是了不得的大事了,只是,繞東南而行,終究是晚了些。”
“不晚!不晚!”
花如玉搖搖頭:“定南王分兵埋伏於我,兵力必然不足,攻打明口的兵員減員至少一半,依照令公子阮成保的兵威,難道不足以抗衡定南王一半人馬嗎?如若還不成,那明口不救也罷。”
“能的!能的!我兒成保雖然不敢與花將軍相比,但終究領兵多年,攻城不足,防守還是有餘的,依我來看,堅持個十天半月,沒有絲毫問題。”
聽著花如玉條理分明的擺出道理來,阮良恍然大悟,心想著定南王若是分兵兩路,一路埋伏鐵甲營,一路進攻明口,明口倒還可以支撐許久哎,自己終究是不通兵事,徒然惹得花如玉笑話,還讓人心裡不痛快。
失算!失算啊……
看著阮良那一副懊惱的樣子,花如玉又拋給他一個誘餌,“阮大人也不必心急,咱們繞道河口府,再從河口府迂迴進入明口,定會與令公子阮成保裡應外合,打定南王一個措手不及。”
“對!對!花將軍所言極是!”
阮良聽得心花怒放,忙不得的點頭:“聽了花將軍的妙計,我就放心了,只要花將軍能解了明口之危,安南軍民永遠感念花將軍的大恩大德!那個……還要感謝國公大人厚德。
“阮丞相客氣了,那……咱們上路吧?”
花如玉莞爾一笑,催馬上路,又有些擔心一路顛簸,單兒的身體會不舒服,下了馬,擠進了單兒、雙兒的車轎中說笑。
“花姐姐好厲害啊,說假話還說的那麼理直氣壯,換成是我,我就不成的……”雙兒挽著花如玉的手臂,嬌笑著打趣。
單兒介面道:“就是!就是!你看阮良被花姐姐唬成什麼樣子了,被賣了,還笑呵呵的高興呢。”
花如玉蹙眉,笑罵道:“兩個小妮子胡亂說什麼?我什麼時候說謊了。”
“切!還死不承認,你剛才對阮良說的我都聽到了。”
單兒撇撇嘴,很智慧的說道:“依我看啊,定南王得知了鐵甲營兵發明口的訊息,只會甩開膀子,拼死將明口打下來,挾城防守,又怎麼會分兵偷襲鐵甲營呢?也就是阮良不通兵事,才會上了你的當吧,哼……你騙得過阮老頭,可騙不過我。”
啊?
花如玉愣了一下,以一種驚詫至極的眼光看著單兒,呆呆道:“你怎麼知道的?”
單兒確實說得極對,一語道破了花如玉的如意算盤。
定南王確實面臨兩種選擇,一種死命攻城,一種是分兵埋伏鐵甲營,花如玉向阮良分析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