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女的確容易讓人想成是兩對兒。
“滾!”衛燎不爽的瞪了回去。
“我叫舒爽,哥哥。”咧著嘴笑了笑,舒爽不理會衛燎像被蜜蜂紮了屁股似的尖叫,慢條斯理的從包裡掏出來一張名片遞了過去,糾正著他的稱呼。
大概是平日裡少與女人打交道,農村兵出身的謝銘誠騰地臊紅了臉,“大記者呵,你好,謝銘誠!”
瞧到他倆這情形,衛燎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心裡有些不爽快,怎麼著都是他睡過的女人,當著他面兒勾搭起銘誠來了,不爽,非常不爽,不爽之極。
“幹嘛幹嘛?生意做到飯桌上來了是吧?”
“關你屁事……”譏誚地笑著望他,舒爽給他對了對口型,用只有他才能聽見的聲音說。
這小娘們兒,要死磕到底是吧?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衛燎快下筷子,從褲袋兒裡掏了煙來打了一圈兒,自在的吹了聲口哨,同樣小聲的回敬,“不要臉。”
翻白眼兒,舒爽不甘示弱,“姐姐壓根兒沒長臉,上哪要?”
“靠!”
好吧,衛大隊長氣得無語了。
兩個人使勁兒的鬥著嘴,話說這會兒,連翹在幹嘛呢?
她累壞了,使勁兒在喂著嘴,渾身解數都使出來了,跟九宮格里的各類大菜酣鬥著,久不吃辣的小嘴兒辣得紅通通的,直吐舌頭,對那兩隻‘禮尚往來’的鬥嘴完全不在乎。
他倆就是兩隻烏鴉碰了面兒——旗逢對手!
吃著火鍋,饒有興趣地聽著烏鴉吵架,人生還有比這更美的事兒麼?
終於,邢爺聽不下去了,冷冷地掃了一圈兒,輕“咳”了一聲兒,提高了分貝沉聲吼:
“都停一下!”
好吧,他的聲音一冷,包間裡剎時就沉寂了,衛燎和舒爽的鬥嘴沒了,謝銘誠的憨笑沒了。
嘖嘖!
邢爺果然是靈魂人物啊,一興俱興,一怒俱怒!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首長心情又不爽了,連翹離他比較近,這聲音聽著就是滾滾的驚雷,差點兒把耳膜給震破了,腦子一陣恍惚,尋思著這位爺吃火鍋也能吃抽腦子?
清了清嗓子,邢烈火望向謝銘誠,將話題撥亂反正了:“銘誠,你不是說有事兒?”
“呵呵,是!”
謝銘誠撓了撓頭皮,憨厚的黑臉兒上笑得忒樂呵,“老大,是好事兒,看大家聊得開心,差點兒忘了。”
“啥事兒這麼開心?”衛燎望著他,還計較著呢。
“聽你聊天開心唄…”
擰了擰眉,謝銘誠覺著這兄弟有些莫名其妙,吃秤砣了,怎麼火藥味兒這麼重?
噗哧!
呵,怎麼覺著這兩個人有戲呢?
連翹衝舒爽擠了擠眼睛,她可是讀懂了衛燎眼裡那股子意味兒啊!
這人吧,都有這個毛病,除了自己的事兒,一眼就拎清,想遲鈍都不行。
火上燒油是她最喜歡乾的,實在忍不住她站起身來,給謝銘誠滿上一杯酒,打趣道,“謝隊,別不好意思啊,我這姐妹兒未婚,要不要……”
衛燎眉毛一橫,打斷了她的話,悻悻地說:“老大說,先說正事兒!”
嘿嘿,有意思!
不走尋常路是翹妹兒的作風,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踩了火哥一腳,擠眉弄眼地拽著他的胳膊,細聲細氣的說:“火哥,辣死我了……”
哪能不知道她那點子惡作劇,邢烈火將水杯遞給她喝了一口,又抽出一張溼巾替她擦了擦嘴,手就那麼放在她後背上輕拍著,正二八經地埋怨道:“真給老子丟臉,沒吃過咋的?”
“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沒有不好意思,連翹點頭,越辣越爽,辣得直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