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心痛的思緒,現在自已已經不是羅靈了,只是將軍府裡最下等的浣衣奴,稍不留意便要受到主子懲罰的,所以還是小心行事吧。
小菊很快順著聲音跑過來,因為身材豐盈,雖然只跑了一截路,可卻氣籲喘喘的直不起腰來,一手叉著腰,一手拍著腰口,玉鉤看她的樣子,忙站起身來,拍著她的後背,好笑的問。
“怎麼了?急成這樣,火燒眉毛了嗎?”
小菊總算氣息平穩了,用力的點了一下頭,認真的開口:“是的,金大娘今天突擊檢查,結果發現你不在,便大發雷霆,讓我出來找你呢,我們趕快回去吧。”
金大娘,乃是將軍府管家的女人,一個妻憑夫貴,耀武揚威的肥胖婆子,拿了雞毛當令箭,在她們這些三等丫頭面前,就像一個真正的主子般驕傲,如果被她逮到,確實算是倒黴的事了,玉鉤嘆息,今天晚上的衣服怕是要洗到下半夜了。
“好,那我們回去吧,”玉鉤認命的點頭,真討厭極了洗衣服,即便前世自已是個孤兒,也受盡了厚待,穿越到這裡,沒想到卻成了一個最下等的奴了,她一定要改變這種狀況,難道以她一個現代女人的智商倒鬥不過這些古人了,心裡思忖著,拉著小菊的手一起往後面跑去,浣洗房在將軍府最偏僻的角落。
越過湖堤,穿過長廊,遠遠的聽到一陣琴聲飄過,令人周身起了雞皮疙瘩,陣陣寒意從手心竄出來,這是什麼破琴法啊,聽得人汗毛倒豎,如果是晚上,一定特別的嚇人,玉鉤好笑的掉頭問身後的小菊。
“這是誰彈的,也太遜了吧。”
小菊眨了一下眼睛,圓臉上閃過迷惑不解:“很好聽啊,是小姐彈的,很多人都誇小姐的琴彈得好。”
玉鉤聽了不禁覺得好笑,這大概就是馬屁的力量,想必聽小姐彈琴的人一定都是些五音不全的傢伙,或者拍馬屁者居多,真是可笑之極,她這琴千萬別出去嚇人才好。
“走吧,”她現在要想想怎麼對付金大娘才是真的。
兩個小丫頭像兩隻蝴蝶似的直往浣洗房衝去,離很遠便聽到金大娘的河東獅吼,玉鉤聽得頭皮發麻,只要她一開講,不足兩個時辰是決不會善巴干休,玉鉤望了小菊一眼,拉著她順著牆根往丫鬟堆最後面的移去,一點,一點,眼看要成功了,可棋差一著,在最後的一刻,金大娘怒吼著指向她。
“玉鉤,給我滾出來,馬上。”
玉鉤無可奈何的翻白眼,看來是逃不掉了,只得放開小菊的手,慢慢的往前面走去,一直站到眾丫頭的前面,定定的望著金大娘。
這個女人大圓臉,眯眯眼,朝天鼻子,外加闊嘴,說起話來,唾沫四濺,所以玉鉤總是聰明的站在她三尺開外的地方,省得被她的口水濺到,此時她的臉上儘可能的擺出一副懺悔的樣子。
“金大娘,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她不是害怕這個女人,而是覺得沒必要,識時務者為俊傑,自已現在是最低等的小丫頭,她要是想害自已就想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好不容易穿越過來的,犯不著死在一個肥婆子的手裡,總有一日,我會好好教訓你的,玉鉤淡淡的想著。
“說,你是不是溜出去想勾引少爺們?還是想勾引老爺?”
金大娘一出口的話就讓人抽風,她最常掛在嘴邊的就是警告她們這些三等丫頭,身份太卑微,不準想著勾引老爺和公子們,因為她們不配,如果被她逮到了一定嚴懲不貸。
玉鉤低垂著的頭,微皺了一下眉,她連老爺和少爺是圓是扁都不知道,又何來的勾引之說,不過她是知道有很多丫鬟勾引主子的,因為她洗的各房大丫頭的衣服上,總是粘著一些腥騷粘綢的液體,雖然她沒有談過戀愛,也沒有經歷過男女之事,但是卻總是聽到耳邊的丫頭們嘀咕,昨夜哪房的丫頭又去勾引誰了,這就是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