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就是手術嘛,做手術的時候給我們電話,絕對配在你身邊,二十四小時的,不怕。大老爺們的,不就是挨一刀嘛!”胖哥繼續扣著鴨蛋黃若無其事地大聲開導道,此時的他和昨晚那個出了丁點血就大讓著要命的樣子簡直是判若兩然。
此刻我把胖哥和林峰不由地聯想到了一起:一樣的變幻無常,時而鋼鐵硬漢,時而風情萬種。如果單看林峰和我相處後期對皮皮慈父般的寵愛、對我那種膩到讓我聯想起“同性戀”來的討好求饒的樣子來說,我是玩玩沒法把他和一個殺人魔狂聯絡到一起來,但是他確實把我幹掉了,而且剛開始的時候也是幫我綁起來“審問”。此時眼前的胖哥,不知道是不是林峰的翻版,但願不會和林峰正好反過來——先柔後剛。一直以來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不會有無緣無故的恨的,雖然我也相信一見如故,但是這機率也太低了。何況是在我最近走狗屎運的時候,我不相信否極泰來得那麼快。
跟胖哥和伊揚又白話了一會,早餐後,和二人別過後,拿著胖哥強塞到手裡的車鑰匙、開著胖哥“暫借”給我的越野車帶著裝載圓筒形手提袋裡的皮皮出發了。出了胖哥的家,我先是從後視鏡裡打量著身後的情況。駛出十幾公里後,我開始邊開車便在車上毫無目的地扒拉著我懷疑可能存在的定位器、竊聽器之類的東西,雖然我知道這是無用功,但經過了這幾天已經超乎我想象的經歷後,我還是決定先找找看。
第十章 滅門
離開胖哥家之後,我並沒有踏上回家的旅程,而是拐了個彎向著藏著林峰那間小木屋的林場奔去。我此時心中想要穿過重重迷霧探尋真想的**遠超過了對家的想念,這幾天來的謎團實在太多了,而且各個細節在我看來都關乎著我今後的命運。況且,雖然這幾天對皮皮也產生了一些感情,但是,畢竟皮皮的長相太過“特別”,我也期盼著回到那裡林峰安然無恙,這樣我就可以把皮皮完璧歸趙了。
憑藉著記憶,在經歷了幾番曲折之後,我終於來到了暗道出口。但是這裡到小木屋的路程我是實在沒有辦法了,好在皮皮好像記得路,不過左指右畫的半天我也沒搞清楚。最後皮皮無奈之下奮身一躍飛出車外,在我車子的前方給我導來。最終,折騰了到了下午日落時分,我再次回到了林峰的小木屋。
林場中大約兩畝面積的空地中小木屋孤獨地立在那裡。每層長約十五六米、寬十米左右,由一開二的整根原木向上堆疊起來的外壁。正面是一個橫跨整個木屋的寬約兩米的室外露臺兼走廊,走廊開口在房屋的左側。這是我第一次從外面看到木屋的樣子。
正門已經被破開,走廊的木頭立柱也有損壞,門窗的玻璃幾乎沒有完整的,地上玻璃殘渣和其他的雜物弄得狼藉一片。正門是通往二樓的樓梯,右手邊是一個房間,從門板已經躺在地上的門口望進去,這就是那天關押我的書房,原本我坐著的單人沙發壓在了那天的暗道入口處。左手邊是客廳和廚房,此時已經幾乎沒有一件像樣的擺設了。在一樓大概巡視了一下,發現室內的情況比外面更糟,牆面上的凹陷、破洞隨處可見,甚至地板上都有基礎深深的凹痕,總之到處都是劇烈打鬥過的痕跡。
皮皮此時黯然神傷地蜷著身子抱著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透過已經沒有玻璃的大落地窗向外望去,面頰上的淚珠悄然滑落,我沒有去打擾他,自己獨自上了二樓。
二樓的情況比一樓好不了哪裡去,剛上了樓梯地板上就是一個不止被什麼砸出的大洞直通一樓。五個房門圍繞著樓梯的三面依然立在那裡,不過有的歪歪扭扭,有的已經掉了半扇掛在那裡。我向右手邊第一間走去,因為那裡似乎可以通道室外。進入房間,踏過左手邊已經躺在地上破碎的推拉門來到位於木屋背面的一個五六十個平方的室外平臺,眼前的一幕讓我瞬間神魂失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