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要搬動他的身子他便動了,動得很突然,劍同時揮出,一劍割斷了一個殺手的咽喉,同時一腳踢在另一個殺手的胯下要害。
他全身劇痛,全憑一股勇氣支援,劍揮得準確,腳踢得也很準確,手中劍緊接脫手擲出。
這一劍擲得也很突然,正在收拾暗器的殺手,一驚抬頭,劍便已擲到,擲進了他的心窩。
為首的那個殺手並沒有退縮,立即撲上,一柄長刀出鞘,砍向嚴拾生。
刀還未斬至。嚴拾生已經倒下,直挺挺的倒下,雙眼緊閉。
那個殺手一怔,咆吼聲中,還是再上前一步,一刀向嚴拾生的腦袋砍去。
嚴拾生這時候才滾動,一滾同時三枚暗器射出,都射向那個殺手的胯下。
暗器從他的身上拔出來,也所以連那個殺手也意料不到,狂叫中身形一頓,一刀砍在地上,仍然在奮力拔刀,砍向嚴拾生。
這一刀才舉起,嚴拾生又已四枚暗器向他射到,這四枚暗器也全都是從嚴拾生身上拔出來,猶帶著鮮血。
這樣將暗器拔出當然疼痛,嚴拾生卻已顧不得那許多,一心只想將那些殺手殺掉,逃出去,將訊息送出去。
四枚暗器都是打在那個殺手的要害上,那個殺手再也支援不住,撲倒地上,那柄長刀亦砍進地面去。
嚴拾生沒有停下手,奔前將劍拔回,腳步不停,疾往外奔。
他受傷實在不輕,一個身子東倒西側的,好像隨時都會倒下去。
行宮的道路他並不熟悉,惶急之下,更沒有了方向感,只顧前奔。
也不知道奔出了多遠,前面一面高牆擋著出路,嚴拾生左看右看,高牆連綿,也不知道有多遠,忍痛疾往上掠去。
平日他要掠上這麼高的牆已經不容易,可是現在這一急,竟然掠得比平日高,但仍然差一點兒,他也早已心中有數,及時一劍插向牆上,借勢再一翻剛好上了牆頭,卻再也支援不住,往牆外倒去。
常德郡主的轎子正好這時候經過,嚴拾生這樣凌空倒在轎子之前,當然任何人都大吃一驚。
那些侍衛立即拔刀上前保護轎子,一看摔下來的竟然是嚴拾生,卻難免都意外之極。
常德郡主發覺轎子突然停下,再聽到驚呼聲也知道有事發生,但仍然掀開轎簾子一看是發生什麼事。
那些侍衛擋住了她的視線。
“發生了什麼?”她立即喝問。
那些侍衛左右散開,為首的一個連忙稟告:“是那個嚴拾生——”
“他又怎樣了?”常德郡主嘆了一口氣,對這個人她雖然已沒有多大惡感,總覺得是有些麻煩,而這種麻煩她雖然已不在乎,卻難免有些無可奈何的感覺。
她只希望嚴拾生這一次不會令她太難堪,讓大家都開心一點。
為首的那個侍衛隨又稟道:“他受了很重的內傷,從高牆上掉下來。”
“哦——”常德郡主一怔,不由自主的從轎中奔出,那些侍衛連忙保護在她左右。
嚴拾生倒在地上,好一會才掙扎爬起來,他的視線已變得模糊,但仍然分辨得出眼前的是什麼人,不由露出了笑容。
他混身浴血,這種笑容看來也變得可怕,常德郡主看見他這樣子也大吃一驚,連忙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嚴拾生呻吟著:“毒氣——”
常德郡主大驚追問:“在哪兒?”
“藏在行宮石柱內。”嚴拾生喘著氣。“告訴燕十三,燕十三——”
常德郡主再問:“你能夠肯定?”
嚴拾生沒有回答,倒回地上,常德郡主不由自主上前,探手一摸,她摸出了一手鮮血,也摸到了嚴拾生已沒有氣息。
“姓嚴的——”她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