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齒,再說了,那也是我外祖……”沈幼芙不自然地客套著,她在許家沒少幹壞事,導致她一看到許青峰就緊張,生怕對方已經把她識破了,“表哥不是為了這事,居然親自跑一趟吧?”
許青峰看著沈幼芙的樣子,這個七表妹還是一如往常的溫婉相貌,讓他無論如何也沒辦法將她和那個“幼七”聯絡在一起。
不過祖父不知為何,似乎十分肯定。
當然,這件事情只有他與祖父知道,祖父讓他前來,也是想要求證這件事情的。
幼七的詩文大放異彩,幾乎成了許多青年才俊的信仰。可之後,這個人就連人帶詩詞一同消失不見了。很多人也曾經去幼七當時代表的那所學院,可是根本就沒有找到這個人。
直到這一回!
這一回很多人都在品瓜宴上看見了幼七的新詩!
而且還是他的親筆——許青峰看過幼七的筆跡,那種筆跡就像是某種昆蟲爬過一樣……他不知幼七為何要故意將字寫成那樣,但總之的確很難模仿。
品瓜宴上忽然出現幼七的詩詞,當然也是立刻就被傳揚開來。
祖父捧著那兩首詩讀了又讀,其中一首可以肯定是幼七所做,而另一首雖然詩文風格不同,但旨在為皇帝萬歲獻瓜而歌功頌德……所以風格不同也是正常。
主要是那一首水準也十分不差。
這些話,都是祖父從一個學生那裡聽來的。
而這個學生,跑去找祖父的本意,卻並不是幼七的詩詞,而是想向祖父求購一個金蜜瓜。
許老山長也聽說過這個果子,不過他哪裡會有這個。可學生當然也不是無緣無故就去找他求購的——他說出了在宴會上見到沈幼芙一事,並認為沈幼芙一定認識葉倫公子……
所以才求到她的外祖家的。
這樣亂七八糟的關係,許老山長可是一點都沒弄清楚。
不過他只記住了一個資訊——沈幼芙又和幼七同時出現了!
雖然這一次沒有幼七這個人,可是這已經足夠肯定他心中的想法了。
自己這個外孫女,真的就是的當日獨得詩魁的幼七,也是那個滿嘴胡言,婉拒他“關門弟子”的幼七。
許青峰收回自己飄遠的思緒,偷偷看了一眼沈幼芙的神色,見對方仍然低著頭很溫和的樣子,於是大著膽子道:“雖說是外祖,不過連郎中都束手無策的咳疾,居然被表妹一副藥就除了……表妹一定廢了不少心思……這一句多謝總是當得的。”
許青峰繼續道:“我這次來,實則還有一事,也是祖父所託。”
許青峰說道這裡,連他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實在難以開口,可……
沈幼芙見許青峰將後半截話吞了,心中更是緊張不已。
“表哥,祖父到底叫你來做什麼?總不會也是來求金蜜瓜的吧?”沈幼芙故意將話題繞開:“這兩日,來求這個的人不知有多少,可那都是葉公子的私產,哪有那麼容易得的……我雖然見過吃過,卻也沒本事拿著到處送人的。”
沈幼芙毫不猶豫地回絕了這件事情,並非她小氣。而是這風口浪尖上,她只能這樣謹慎行事,否則一旦開了一個口子,她根本就受不住這鉅額財富。
許青峰木訥的點點頭,又探口氣搖搖頭……
“不是這件事,祖父讓我來,是想讓我向你求一本詩集——一本幼七的詩集!”
許青峰終於將自己要說的話說出來了,這不是祖父的原話——祖父的原話是讓他來跟沈幼芙學作詩的!
只是他一直不敢相信,所以才饒了這麼個圈子。
他說完之後,就一瞬不瞬地緊緊盯著沈幼芙,想從對方的臉上看出什麼,又怕從對方的臉上看出什麼——幼七的詩他也讀過背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