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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2 / 5)

出門之際,為了穩住她,大伯又給自己埋了個伏筆,“也不知我同事在不在辦公室,萬一不在你只有耐心等一下囉。”

此時,大伯已經知道眼前這個女人的下場了。

大伯其實就是老錢。

老錢怎麼會在這兒?

說來話長。可以一點不誇張地說,陳家鵠進黑室有共產黨人的諸多功勞,他因李政動員而回國,因老錢和小狄捨命相救才留下性命,包括最後在陳家鵠與陸從駿僵局難破之際,天上星為了他的安全考慮,主動勸他加入黑室,難堪的僵局才得以鬆動、緩和。但是現在陳家鵠一走,杳無音訊,這可也不是個事。風箏放出去,要收得回來。天上星決定把他放給黑室,不是說把他放棄了,而是請黑室暫時“養”著他,等待時機成熟時,再“另謀出路”。

既是如此,怎能“杳無音訊”?

必須找到他!只有知道他人在哪裡,聯絡得上,才有可能做進一步努力,去潛移默化他。完成這個任務——找到他,非李政莫屬。於是乎,李政時常以“莫須有”的理由,隔三差五地出現在陳家庭園裡,飯桌上,棋局上……老爺子以前其實不會下棋(象棋),是李政生生地把他教會了,惹他上了癮,給自己固定了一個可以常來常往的理由。惠子第一次收到陳家鵠信的當天傍晚,李政又來蹭飯了。沉浸在剛收到信的喜悅中的惠子見了李政,忍不住悄悄告訴他:家鵠來信了。

“是嗎?難怪我看你臉上像停了一隻花喜鵲。”李政喜形於色。他想,真是巧啊,下午天上星還專門召他去見面,一是問他有沒有陳家鵠的訊息,二是佈置他一個新任務(爭取惠子)。現在兩件事已經有一件落實,陳家鵠終於有訊息了。“怎麼樣,他都好吧?”李政問惠子。

“嗯。”惠子點頭,問,“他給你去信了嗎?”

“他哪有時間給我寫信哦,”李政笑聲連連,妙趣橫生,“他寧願給你寫十封也不願給我寫一封,雖然我早你二十幾年認識他。因此說,這不僅僅是個時間問題,更主要是個心情的問題。”

“哪裡,”惠子臉紅紅地說,“你是家鵠最好的朋友。”

“能好過你嗎?自從有了你,惠子,我就是西山之落日,殘陽啊,只剩薄薄的餘暉。”幽默是為了讓氣氛更加輕鬆,以便自然而然地探知黑室地址。“有一種人就是這樣,重色輕友啊。”李政似乎有點求勝心切,幽默有失分寸。惠子不是可以隨便開玩笑的,她靦腆、害羞,玩笑開過頭了反而會讓局面尷尬。他意識到這點後,一時心亂,問了一句剛問過的話,“怎麼樣,他都好吧?”話音未落他想起才剛問過,又馬上轉換話題,“那個……在哪裡呢他單位?是遠在天邊,還是近在眼前?”這終於算是切入正題了。

惠子搖頭,“我也不知道。”

李政笑道:“你也不知道?那信是從天上飛來的。”

惠子解釋,“真的,只有一個信箱。”

以李政的口才和心計,從惠子嘴裡掏個“多少號信箱”易如反掌。李政知道了,老錢當然不會不知道。為什麼老錢對“166信箱”那麼敏感,原因就在這裡。

再說,天上星還佈置給李政的另一個任務是,希望他做做惠子的工作,讓惠子去他們那兒供個職,這樣便於他們將來跟陳家鵠作做一步的溝通。惠子在他們這兒工作,陳家鵠就是他們單位的家屬了。

李政知道,這事歸根到底決定權在兩位老人身上,所以李政有意選擇在飯桌上說:“噯,惠子,家鵠不在家,要不你也去找個工作做做吧。”

果不其然,惠子不表態,抬頭看著二老,“我聽爸爸媽媽的。”

李政對二老說:“我看行,你們覺得呢?”

陳父說:“那要看什麼工作,惠子合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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