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能夠成功。
俘虜們先將繩子綁在石頭上,然後用力地拉動繩子另一端,只見滑車慢慢轉動,一塊巨石便緩緩移動起來。巨石被拉到光滑的木軌上,順著木軌快速地滑下滑坡,然後重重地砸在鋪了一層沒了皮光滑圓木的地面上,悶響一聲後,在圓木上跳動兩下,滾了幾步,便不動了。
“是不是軌道太短了點?”俘虜高震捋著八字小鬍鬚,因那石頭沒有順利地滾進水裡,不禁失望起來。
“下面的木頭也散了……”金折桂嘆道。
“為什麼不將滑坡墊高,然後將地上添上土石再鋪設軌道?”俘虜嶽瓊很是“鄙夷”範康、金折桂。
範康、金折桂不語,他們自然不會說破沒鋪路的原因是早先沒有那麼多人手,所以不敢弄出那麼大手筆。
金折桂為難道:“要鋪路,怕是動靜大了,會驚到人。我們死就死了——原本領著金將軍的命令來,就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你們、若是被姓袁的發現,他指不定以為你們怎麼背叛他了呢。”
這話聽著十分熨帖,眾俘虜忙道:“不怕,我們小聲一點。”
“那就有勞諸位壯士了。”瞽目老人、範康拱手道。
才說著,便見戚瓏雪婷婷嫋嫋地來給眾人送吃的,俘虜們臉上立時堆起了充實的笑——辛勤勞動後,有美人來送飯,這日子比軍營裡要好多了,因此他們早忘了是怎麼落入金折桂等人之手的,看著戚瓏雪來,心裡就剩下充實——那些敢不充實的,如今還被綁在樹上擰繩子,被同為俘虜的人冷嘲熱諷、棍棒相加;敢妄想劫持緗蕤、玉入禪藉此逃跑的,下場更是悽慘。
飯後俘虜們果然拿著各種自制工具去鋪路,到了日暮之時,燃起火把,眾人看著那一條直通想河水的已經鋪上木軌的斜坡,又催促著範康快指點人投石頭。
又一塊大石頭被拉起,然後那石頭滑到木軌上,順著木軌一直滾到斜坡邊緣,噗咚一聲,落進河水裡。
眾人見一日的辛苦終於有了成果,便個個歡笑不已。
卻在這時,阿二快速地跑來說:“前面有一隊五十幾個元珏龍的走狗,他們聽到聲音,嚇得停住腳步。”
金折桂道:“快,快再向河裡丟石頭,阿四呢?你快騎著那匹最俊的白馬去會會他們。嶽瓊,你不是有笛子嗎?吹一曲來,咱們來唱個空城計。”
嶽瓊聽說要唱空城計,便立時興奮起來,拿起笛子的瞬間稍稍猶豫了下,竟是有些困惑為什麼自己要金折桂一群人一起怕袁珏龍的人來,隨後那困惑便在周圍人的緊張與敦促下又化成了隱隱的興奮。彷彿,他也想用一用大名鼎鼎的空城計……困惑過後,一曲悠揚、明澈的《鷓鴣飛》便從一支小小的竹笛裡傳了出來。
一聲聲鷓鴣飛動的聲音伴隨著巨石投在河水中的“噗咚”響起。
“什麼聲音?”五十幾個兵卒向小心謹慎地向四面看去,不敢再向前一步。
“……早先派出探路的人,莫不是都在這路上沒了蹤影?”五十幾人中的一個出了聲,那“噗咚”一聲後,他的心跳個不停。
有瓜州、樂水兩地打雷的前車之鑑,五十幾人對未知的聲音充滿了畏懼,不敢再向前一步。
“……闖過去!”兵卒頭子咬牙發狠道。
“闖、闖過去?”其他人牙齒打顫地重複,“要是前面,也在打雷呢?”
“這是什麼東西掉水裡去了,不是打雷。”兵卒頭子肯定地分析,又一聲“噗咚”連帶著嘩啦的水聲響起,他眼皮子跳了又跳,握著韁繩的手一緊再緊,聲音這麼響亮,掉進水裡的定然不是什麼小東西。
“頭,有人來了。”
五十幾個兵卒一同向前看去,只見一匹高大剽悍的白馬之上,端坐著一個披散了頭髮,儒雅、風流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