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限於跟金家相熟,往日裡只在金折桂年幼的時候見過她幾次,此時聽她大咧咧地說這些其他閨秀羞辱啟齒的話,哭笑不得地想未免太老成了一些,“小姐果然想得長遠。”瞅了範康一眼,示意範康趁金折桂不注意動手。
範康一隻手用力地在金折桂腳踝上一掰,金折桂忍不住一聲慘叫,待範康收手,卻見腳踝突出的骨頭還在原處。
“看來只能慢慢地用重物拉了。”範康遺憾地一嘆。
瞽目老人點了點頭,摸索著摸索金折桂的腿,“丫頭,以後要受苦了。”
“爺爺,沒事,以後我日日用重物拉腿,然後習武,就不用學那些羅裡吧嗦的規矩了。等大了,要是嫁不出去,反正有嚴大叔家的小子任我挑呢。”金折桂忙握著瞽目老人的手安慰他。
嚴邈之清楚地看見金折桂額頭的冷汗,又看她依舊笑著安慰瞽目老人,不覺心裡生憐憫,一時忘了腹誹她的老成。
“……每日用重物去拉,豈不等於每日凌遲一次?”玉破禪不知道何時轉過頭來,瞅著金折桂的腿腳,眼神晦澀。
“算了,都出去叫丫頭歇息吧。”瞽目老人站起來向外走,走了兩步回頭,有意問,“丫頭,你爹藏在書房裡的書是什麼書?”
金折桂笑道:“是包著論語皮的書,裡頭又是鶯鶯又是紅娘,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書。”
阿四幾人心道:你不知道才有鬼!又想金折桂定是氣惱金將軍不叫人來救他們姐弟,才有意讓金將軍出醜!
瞽目老人心知金折桂在忍痛跟眾人說笑,便趕緊領著人出去。
嚴邈之最後一個出來,見金蟾宮端了點心來,就放金蟾宮進去,然後將門掩上。
金折桂等屋子裡只剩下金蟾宮,不禁鬆了一口氣,然後靠在被子上,等金蟾宮端了點心來,先指揮他去拿帕子來給她擦臉,待擦了臉,又叫金蟾宮給她揉耳朵。
愜意地被金蟾宮服侍著,金折桂閉著眼睛問金蟾宮:“範神仙叫你撒尿給他沒有?”有童子尿的,就玉破禪、金蟾宮兩個,料想範康不會浪費了金蟾宮這邊的。
金蟾宮胖胖的手指 金折桂的耳朵,奶聲奶氣道:“範神仙不敢。”一條腿搭在金折桂身上,一邊抖腿一邊開始說:“我對誰都沒說我姓金,就連嚴叔叔問,我都說我姓花……嚴叔叔要殺羊爺爺,我攔著不許他殺……嚴大叔做的羊肉串可好吃了……”
“嗯——”金折桂咬牙,開始疑心範康是有意使壞了,腿腳原本不怎樣,被他掰一下,如今一陣陣的疼,“蟾宮——”
“嗯?”
“換隻耳朵 。”金折桂拉了被子蓋在身上,不管三七二十一,閉上眼睛先睡覺。
等金折桂醒來時,外邊已經響起二更的梆子聲,聽見身邊金蟾宮打呼的聲音,金折桂翻身坐起來,才披了衣裳起來開門,就聽坐在外面臺階上的嚴邈之說:“小姐回屋子裡等一等,過一會子熱粥就送來。”
金折桂嚴邈之手裡把玩著一隻玉簫坐在臺階上,跳著走過去,“嚴大叔怎麼在這邊守著?”
嚴邈之道:“少爺、小姐安危要緊。”猶豫一番,開口說:“小姐天資聰穎,想來會明白將軍為何不叫人來救你們。滿朝文武皆知你們落在寧王地盤上,多少人教唆太上皇、皇上說將軍會因你們姐弟耽誤大事,金家一舉一動都被人盯著,金家萬萬不能示弱給旁人看。”見金折桂要坐下,便將身上披著的大氅拿下鋪在地上。
金折桂在嚴邈之的大氅上坐下,託著臉側頭看向嚴邈之,微微一笑,又轉過頭來,“嚴大叔,吹個曲子吧。”
嚴邈之一怔,點了點頭,待將玉簫放在嘴邊,又遲疑地放下,“小姐,待寧王剿滅後,金將軍、玉將軍上書給有功之人請封,摺子上不會寫小姐的名。玉將軍肯叫嚴某來替代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