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舊路線,把一頂又一頂的高帽往他頭上戴:“我知道你內心其實不像你表面那麼冷,你很善良、富有同情心……”
“可以了可以了!”唐學謙雞皮疙瘩掉了一地,被他用那麼噁心的小狗般的眼神直直盯著,是個男人都受不了啊!
“就吃一頓飯是吧。”唐學謙發動引擎,認命地帶上他一起回家。
“啊,”鍾銘軒知道自己的牛皮糖政策成功了,立刻懶洋洋地向後靠去,舒舒服服地裝大爺,不客氣地一口一個指令:“那什麼,先去一趟檢察院,接我老婆一起過去,謝謝啊~~~~”
真……大爺的!
唐學謙在心裡狠狠插了他好幾刀。
對於鍾銘軒那一對的相處模式,唐學謙大致是瞭解的,但到底是個怎麼樣的情況,他還真沒見識過。只在鍾銘軒結婚那天,偶然聽到過一次他和葉家凝的對話。就僅僅那次對話,讓唐學謙對這對夫妻刮目相看。
據說,情況是這樣的——
鐘太太:“我喜歡女權主義,我覺得一個現代女性必須要維護自己的合法權利。對男人的行蹤,要有知情權;對男人的財產,要有監督權;煩悶的時候,還要有養寵物權。”
鍾同學不恥下問:“那男人的權利呢?”
鐘太太面不改色:“你有勞動權。”
鍾同學狗腿地討價還價:“男人的權利太少了……”
鐘太太鳳眼一挑:“你還可以有沉默權。”
鍾同學幸福又糾結地囧了……
但即使如此,鍾銘軒還是屁顛屁顛地要求早日成婚。就在婚禮上,當身為伴郎的唐學謙聽到他用極其真誠又狗腿的聲音說出‘我願意’的時候,唐學謙頓時對他肅然起敬:只有勞動權和沉默權的男人啊……
狹小的一室一廳,本來只有喬語晨一個人住,現在平白多了兩男一女,莫名地就覺得地方不夠用了。
唐學謙心裡其實也有些忐忑,雖然他從來沒有表現過不安,但他清楚,喬語晨對他,已經和從前大不相同了。她不再像以前那樣只圍著他一個人轉,她看他的眼神漸漸平靜,好似從一個初戀的小女孩蛻變成微微成熟的女人。
這個屋子,這個空間,嚴格說來,並不是他的領地。雖然那天他用工心計順利入住了這小屋,但事實是,他睡客廳,她睡臥室,兩人之間的交流只限於‘你好’‘晚安’之類的常用語。
唐學謙不能否認,當他開門進屋,後面跟著牛皮糖似的鐘家夫妻,面對她微微驚訝的眼神時,他心裡,其實是緊張的。
如果她發脾氣讓他難堪,即使是小小的一句‘你來幹嗎?’,也會讓他相當棘手。
出乎他意料的,她給了他一個笑容。
恬靜的,淡定的,好像普通夫妻那樣,她對他說‘你回來了啊?’,看見他身後的兩個人,也抱以微笑迎接,好像他們之間全然沒有發生過任何問題,就像她和他是一家人一樣。
唐學謙竟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恍惚的情緒繚繞在心頭,說不出其中滋味。
唐學謙眼尖,抓起她的手:“……受傷了?”
“小事而已,沒關係的。”喬語晨抽回自己的手,他很久沒碰過她身體任何一個地方了,時間久了她漸漸發現,和他碰觸竟也會讓她不習慣了。
唐學謙不動聲色地看她,這女人,現在這麼排斥他?
喬語晨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開啟冰箱數著食料:“醃肉、香腸、牛排、羊排、雞鴨肉、燻魚……”
“喬小姐,松露一定不能少,謝謝。”鐘太太即使到了別人家裡,也絲毫不改女王作風~~~
“好啊,”喬語晨一向比較擅於換位思考,習慣從別人的角度想問題,所以飛快答應。想了想,轉頭又補充了一句:“叫我